“況且也不是開封縣的衙役抓捕,而是皇城司。”
劉從德一時間沒想出什么辦法。
但是他并不覺得趙德、丁彥二人全家都被控制,會嘴硬到底,絕對不把自己供出來。
劉從德唯一想要的便是把這兩個人給放了。
只有自己把他們都撈出來,他們才能守口如瓶。
“大娘娘,侄兒只是覺得不合規矩,理應放人,就算是抓官員,那也是御史臺,他們都是五品以下的犯罪官員,理應開封府出面。”
劉從德斟酌的道:
“皇城司抓人,除非他們犯的是謀反,間諜的罪過。”
劉娥倒是沒想到自家侄兒對大宋官場許多事都了如指掌,遂點點頭:
“說的在理。”
她又差人給開封府府尹陳堯佐傳口諭,讓他去過問此事。
劉從德心中焦急,隨即告退后,便立即回了家。
他被外派到地方上積累資歷,對于宋煊并不是很了解。
但是今日在端午大典上,瞧見皇帝身邊站著一個極為雄壯的年輕人。
通過詢問才得知是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宋煊,還成了樞密使曹利用的女婿。
此舉倒是讓劉從德極為驚訝。
畢竟取得如此成就的讀書人,如何會與武將家族聯姻呢
劉從德想來想去,連忙把自己的小舅子王羽豐叫來詢問有關宋煊的事。
一聽這話,王羽豐直接樂了:
“姐夫,宋煊我可太了解了,他的婚宴我都去參加了。”
“哦”
劉從德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只要有關系能聯系到那就能搞定。
“此人可是東京城的立地太歲啊!”
王羽豐是硬蹭的婚禮,央求李君佑帶著他去的,說是結交一二。
畢竟如此機會,錯過了。
今后怕是很難再有機會結交。
“立地太歲”
劉從德不屑的道:
“整個東京城,一個外地來的田舍奴也敢號稱立地太歲,當真是欺我東京無人嗎”
在劉從德看來,如此“威風”的名號,只能是他專屬的。
宋煊這種無權無勢的,只曉得讀書,有什么可猖狂的
那么多讀書人當了進士,還不是給他們父子倆奔走做事!
所以劉從德打心眼里就看不上這群讀書人。
甚至放眼整個人朝堂當中,都沒有幾個能被他放在眼里的。
就是如此的狂妄!
王羽豐則是連連點頭,對著劉從德一頓吹捧。
無論宋煊再怎么立地太歲,那也不如眼前自己的姐夫牛逼。
誰讓他是皇太后的侄子呢。
而且自家也是因為姐姐嫁給他沾了光。
小舅子的話聽的劉從德飄飄然。
緩了一會才詢問宋煊做了什么事,會有如此綽號。
王羽豐了解事情的經過啊,然后就一樁樁一件件的說了。
劉從德也是有些發蒙。
他原本以為這些事,都是宋煊當官后干的。
結果竟然是沒當官之前就做了。
他一個白身,當真是膽子大!
如此膽大包天之人,怕是不會被輕易嚇唬住。
劉從德咳嗽了兩聲,隨即開口道:
“那你覺得我找他說情,能有希望嗎”
“嗯”
王羽豐常年在東京城游走,一聽這話,連忙詢問:
“那得看是什么事”
劉從德也沒有隱瞞自己的小舅子,直接把金絲楠木調包的事說了。
聽著姐夫輕描淡寫的敘述,王羽豐整個人都頭皮發麻了。
心中駭的不行不行的。
他現在都后悔自己不該主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