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佐看向自己的弟弟,眉頭一皺,難不成又是你小子瞧瞧安排的
呂相爺不是早就說過了,讓咱們別輕舉妄動。
陳堯咨不能言語,可是眼里都是委屈之意。
此人根本就不是我安排的。
但是陳堯佐并沒有相信,或者是領會弟弟的眼神。
有些時候,誰是兇手無所謂,大家覺得你是兇手就行了。
趙禎沒言語,劉娥開口道:
“此事本宮已有了解,乃是官家授予的,莫要多說。”
程堪老老實實退下。
他就是負責幫助宋煊來參加這次會議,并沒有想著窮追猛打的意思。
丁度又站了出來,開始上奏劉從德強行拿走制造龍舟的一百根金絲楠木據為己有的事。
工部虞侯趙德為了掩蓋真相殺了船匠被宋煊親眼所見。
工部員外郎丁彥對于此事知情不報。
工部尚書張士遜總管四司之事,不稱職。
丁度如此言論一出,登時讓眾人都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來。
工部員外郎丁彥全家都收監的消息,確實是傳開了。
而且還是被皇城司的人給帶走了。
那一般都是謀逆的大罪。
倒是有人想要打聽,可終究是沒有問出什么來。
丁翰林也沒有往外說什么。
原來是這么個情況啊!
百官雖然戴著帽子無法有效的交流,但并不妨礙他們搞出新技能,那就是不看人嘴,也能聽清楚隔壁的同僚再說些什么。
如此重磅消息,搞得宦官連連抽鞭子,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同樣參加大朝會的劉從德面無表情,對于丁度的彈劾不屑一顧。
“我早就與大娘娘通過氣來,你能奈我何”
當然了,這種話,劉從德在狂妄,也不會當眾說出來。
他只是滿不在乎的斜視了丁度一眼,便站在那里。
呂夷簡側頭瞥了一眼,他發現劉從德的神情很是不屑,大抵是早就想出來主意了。
劉娥也是把朝臣之事全都盡收眼底,她并沒有著急開口,還在等待別人的攻擊,方好一同按死。
趙禎則是冷眼瞧著,他已經通過一絲消息得知今日,并不會出現他想要的結果。
晏殊并沒有去打聽端午慶典發生的事,但是今日聽著丁度的完整敘述,他還是覺得不敢相信。
自己離開中樞也就三年的時間,劉家已經變得如此肆無忌憚了嗎
他竟然連金絲楠木這種貢品都能調包,還有什么不敢的!
誰給劉從德的勇氣啊
晏殊雖然生氣以及震驚,但是他為人不喜歡沾惹上任何麻煩,也就沒言語。
宋綬連忙出列:
“官家,大娘娘,我想問一問,丁學士是否有證據”
“沒證據的事可不要胡說八道,這可是欺君的大罪!”
劉從德沒想到這個陌生人,還會為自己辯解,一時間心中充滿了好奇。
此人難道是大娘娘私下給安排的
宋綬主動站出來“質問”丁度,是被王曾給安排的。
不找個人與丁度唱反調,怎么能把這件事給弄的更加圓滿,讓劉從德暴露出更多的問題來呢
但是劉從德貪錢的膽子很大,政治智慧幾乎等同于沒有。
故而此時就是認為宋綬是在為他說話。
宋煊瞧著宋綬出來反駁,嘖嘖兩聲:
“好戲終于開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