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越是工于心計的計謀,越是容易失敗在不起眼的小事上。
諸如宇文護讀酒誥的時候被皇帝錘殺等等。
誰他娘的在大殿上讀勸別人少喝酒的文章的時候,會戴著頭盔啊
趙禎眼睛紅腫的道:
“今日在金殿上,我看劉從德極為猖狂,根本就沒有把朕放在眼里。”
“既然官家打算先弄劉從德,那此事光是靠著群臣不行,還要鼓噪民意。”
宋煊大致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利用民間輿論來。
無論是他盜用皇家的金絲楠木以及有關黃河工程之事,全都抖露出去。
第一個事金絲楠木大家除了攻擊劉從德外,也會攻擊劉娥。
最好給他們裹上“造反”的名頭。
至于黃河工程貪墨款項,用破料子對付一二。
來個水患朝廷就繼續修河,每年都能賺錢。
這件事關乎著整個東京城百姓的利益,無論是誰都會議論的。
“可是光議論有什么用呢”
趙禎不解。
若是光靠著百姓,那如何能成事
“豈不聞唐太宗名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聽著宋煊的回答,趙禎還是不理解。
在他的理解當中,百姓一般都是王朝末世有用,他們活不下去會加入叛軍,壯大實力,從而推翻舊王朝。
但是如今大宋并沒有到那個份上,他也不想把百姓聚集起來,推翻大宋的統治。
朕可是大宋皇帝,只想要親政,把權力捏在自己手中,并不想要推翻趙宋的統治。
宋煊咳嗽了一聲:
“其實就是一個怒字。”
“怒”
趙禎不解。
宋煊打了個響指:
“我們把百姓心中的怒給引出來,讓劉家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最好能夠逼劉太后與劉從德能夠正義切割。”
“或者她依舊像今日這般保著劉家富貴。”
“無論哪一種情況,對于我們都極為有利的。”
宋煊沒有說什么玄武門繼承法。
這不適用于大宋。
別看自家老岳父是大宋第一人,但是他手里一丁點兵權都沒有。
甚至連皇帝手里連八百人都沒有。
他連皇宮內的禁軍都無法控制,皇城司名義上聽皇帝的,可實際上只有背地里極少數的暗衛。
無論如何,趙禎都不會背上“弒母”這種大罪來奪回權力的。
自從宋太祖杯酒釋兵權后,大宋就很難在出現輕易的改朝換代的事件。
只不過宋太祖突然暴斃,宋太宗上位后又出現驢車漂移事件。
之后只能選擇繼續加大崇文抑武的政策來鞏固自己的政權。
“我們只是在民間引起議論,我想不明白有什么用!”
“官家做好今年東京城還會被水淹的準備吧。”
宋煊很是相信劉從德去年修建的黃河工事。
不用查,就知道今年定然會被沖毀的。
他這屬于是撈錢的路徑依賴來,很難再搞些什么創新。
他也不屑去干。
“如此一來,便會有更多的臣子聚在官家的旗下。”
宋煊在這方面并沒有解釋的過于詳細,只是一嘴帶過。
在宋煊看來權謀哪有那么多環環相扣的計策,互相見招拆招啊
草臺班子才是常有的事!
今日在金殿上,他也沒瞧見什么精彩的拆招,只瞧見劉娥在強行拉偏架才導致的結果。
所以宋煊自己總結出來的政治斗爭經驗,只有三點最好用。
第一點便是~偷襲!
第二點便是裝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