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會報復,不如我們先行一步。”
宋煊瞧著范仲淹:“范院長是做過海堤的,有經驗,工部那些人不知道有幾個被劉家給收買了。”
“范院長不如去跟王相公以及官家請個旨意,去查探工程是否跟豆腐渣似的,一碰就碎。”
“嗯。”
范仲淹連連點頭:“是個好主意。”
然后他一點都不停留,直接轉身就走了。
這件事既然他遇到了,那便是要查到底的。
晏殊瞧著范仲淹遠去,再瞧瞧宋煊:
“你一天天的能不能老實待會”
“這種主意也是能隨便出的”
宋煊確實滿不在乎:
“晏相公,我等歷盡千辛萬苦通過科舉當了官,還不能隨心所欲,想要為百姓做主都不行嗎”
“不行,你還年輕,不會做官。”
晏殊很是嚴肅的道:“在官場上,絕不能想一出是一出。”
“沒有一丁點規劃,很容易主動跳進坑里,爬都爬不上來的。”
“我知道。”
宋煊邀請晏殊繼續往前走,不必去理會范仲淹:
“但是晏相公,有些人就是不喜歡循規蹈矩的,諸如我。”
“若是朝堂當中都充斥著我這樣的人,那才是真的叫人絕望呢!”
“你別天天胡說八道的。”
晏殊對于這對師徒倆當真是拿捏不住。
關鍵自己還都對他們二人推薦過。
“我們把劉從德辦了,就算辦不了也讓他從今往后不再那么猖狂。”
宋煊拍了拍官服的上的灰塵:“至少大宋當真不姓劉。”
晏殊也不再多說什么。
范仲淹作為皇帝的貼身秘書,今日這番大朝會,便是官家提前安排好的。
那是否意味著,官家他想要早點親政!
晏殊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后,又瞥了宋煊一眼。
他應該是從官家居住的方向過來的,興許他們君臣二人當真是在密謀些什么。
晏殊想到這里,臉上就是一陣懊悔。
腦子告訴他,快離他們君臣二人遠點,免得到時候被激上一身血。
但是實際發生的時候,晏殊又沒有完全的趨利避害:
“宋十二,你光是有找那個人麻煩,效果很不明顯的,還有什么后續計劃一并說了,我幫你參謀參謀。”
“晏相公說笑了。”
宋煊擺了擺手道:
“我一沒有衣帶詔,二沒有官家蓋了章的密詔,如何能引火燒身。”
“在房間當中,官家只是有些氣憤,為什么大娘娘如此厚愛劉從德。”
“官家急火攻心,怕是有些要生病的意思。”
聽到趙禎會生病,晏殊更是不管宋煊了,連忙折回去看趙禎。
畢竟晏殊與趙禎之間也算是發小啊!
宋煊瞧著晏殊遠去。
他不是不相信晏殊,實則是晏殊這個聰明人心思太重了,而且是個溫和派。
他們只需要與溫和派達成一定的決議,然后共同對戰反對派。
耿傅見沒有人在宋煊面前,連忙走了過來行禮道:
“宋狀元,官家讓我這段時間聽您的安排,如今可是有什么急事需要我去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