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瞥了他一眼:
“否則你以為此番穆修他告狀,官家如何能用我來查案呢”
“原來如此。”
班峰還想再說,就見宋煊伸手制止:
“你知道的太多,不是很好。”
“下官懂的。”
班峰立馬捂住自己的嘴表明態度。
“若是他們把你們關進大牢,正好罪加一等,我有的是借口收拾他們,將來讓開封府的衙役瞧見咱們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有了宋煊的特意交代,班峰心中的憂愁去了一多半。
尤其是開封府的衙役,那也敢在他頭上拉屎的。
有了宋煊這話,他再次躬身之后,便直接就喊人去了。
宋煊坐在椅子上,重新拿起卷宗,仔細瞧了瞧。
待到班峰氣勢洶洶簇擁著穆修走了之后,宋煊負手而立,他站在門口,看著縣衙里的大樹,放松眼睛。
縣衙外一直蹲守的李君佑與王羽豐,他們二人坐在茶攤上。
瞧著縣衙又出來一大群衙役,隨即差遣自己的小廝跟上去,有什么情況匯報。
“哥哥,我覺得宋狀元他好像挺忙的。”
“有人敲冤鼓,宋狀元又讓那姓班的押著他去敲登聞鼓,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李君佑沒有搭茬,他只是覺得事情不簡單。
今日怕是還得有熱鬧看呢。
縣尉班峰直接帶人闖進開封府,大聲喝問秦應何在
開封府縣衙沒出去的人都懵了。
一個縣衙里的縣尉都敢在這里吆五喝六的,真是沒規矩。
“來人,給我把這幫人打將出去。”
班峰更是冷哼道:
“我等奉官家差遣做事,秦通判,難不成你覺得我失了智昏了頭敢來請你這個從六品的通判前往開封縣衙受審嗎”
聽著班峰的話,秦應又有些錯愕。
他是覺得這幫
就算是宋煊與陳府尹有“間隙”,他也不敢抓捕自己。
頂多是趁著陳府尹外出有事,他宋煊想要借機生事罷了。
周遭圍觀之人,連氣勢洶洶想要打人的開封府衙役們,更是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畢竟這可是太反常了。
“胡說八道。”
秦應剛想言語,就瞧著班峰一擺手。
人群左右分開來,穆修走了進來。
“秦通判,你差人誣告我的案子,官家受理了,請你隨我去開封縣衙走一趟吧。”
“放肆!”
秦應瞧見穆修在這里,心中十分慌亂,直接脫口而出把他們全都給我抓起來。
今日他來敲鼓,直接被秦應派人打發走了。
讓穆修求告無門。
結果如今事情鬧大了,秦應也不敢賭穆修是否真的去敲登聞鼓。
“此事我自是會向上稟報,把他們全都抓起來。”
“好啊,姓秦的,你今日不把我們開封縣衙這幫兄弟關進大牢里,我就看不起你!”
班峰如此言語,更是沒有人敢動。
這也太有恃無恐了。
眾人瞧著秦應。
秦應揮手把他們全都關起來。
左右不過是一個中途逃回來的罪犯以及一幫犯上的衙役,得罪他們還是得罪的起的。
“兄弟們,把手里的家伙都交給上官,一會他們怎么收的,就怎么客客氣氣的還給咱們。”
班峰得了宋煊的吩咐,是一心想要進入監牢里探聽消息。
可越是這樣,開封府的衙役們越是不敢得罪他們。
連忙請進去坐會,連監牢都沒有開。
但是班峰確實讓自己的心腹張都頭先去巡查一二,就當“取取經驗”了。
穆修不明白,但是心中有底,他認為秦應不過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長,更是安安穩穩的坐起牢來。
然后就被推進了官員的獨間,旁邊正在坐牢的是面無表情的丁彥。
秦應連忙去尋翰林學士陳堯咨。
他們二人也是搭檔過的,而且也同屬于呂夷簡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