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宋煊哼笑一聲:“在你眼里,我宋十二就是一個不守規矩之人”
“哈哈哈。”
趙概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放眼整個應天書院,誰不知道你宋煊是最不守規矩的那個,用得著我再強調一二嗎”
宋煊擺擺手:
“那是以前,咱們都是光腳的,可如今當了官,自是要帶頭遵守大宋律法,如何還能像以前一樣愣頭青的行事”
“哎呀。”
趙概忍不住站起身來走了幾步:“我有些時候當真是分不清,你宋十二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不過我知道,你宋十二做的是好事。”
“那你可要在善字瓶子里幫我投下一顆黃豆呦。”
聽著宋煊的話,趙概無聲的笑了笑:“也罷。”
趙概是非常嚴格的要求自己。
他準備了兩個瓶子。
如果起了善念,或者做了好事,他就把一粒黃豆投入一瓶子中;
如果起了惡念,或做了不好的事,他就會把一粒黑豆投入另一瓶子中。
剛開始的時候,黑豆往往比黃豆多。
趙概深刻反省是什么原因,發現自己修身還不夠嚴,于是嚴格要求自己,刻苦磨煉,時時內省,努力克制自己,改過遷善。
在宋煊看來,趙概這種能對自己使用“紅黑賬”的人,那都是狠人。
許多人都沒有這么大的決心!
“對了,你可知道穆參軍的事”
“倒是有所耳聞。”
他與宋煊一樣,也是初到衙門,許多事都沒有摸清楚,連自己手下的名字都沒記全呢。
趙概把自己得到傳了幾手的消息告訴了宋煊。
宋煊道謝,詢問他是否吃飯
倒是沒有。
宋煊直接安排王保去打包一份面來,就在這里對付一口,改天有時間再聚。
“對了,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么忙”
宋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通,那就是既然朝堂還沒有人來宣布。
那自己的人一去不復返,他自是要派人去詢問。
宋煊請趙概依著秦應的命令,來一個就給他扣下一個,直接往監牢里塞。
不怕事情鬧得不夠大。
就怕事情鬧得太小,起不到什么水。
趙概思索了一會,倒是也沒推辭。
既然官家都決定要辦他了,如何能夠不執行官家的口諭
趙概吃完就慢悠悠的溜達回去,也不著急了。
雖然王曾面對穆修的事很生氣,但是大宋官員的效率也并不是那么的快。
直到下午天氣不再那么悶熱的時候,以張知白為首的審核團才坐著騾子車出發前往開封府。
此時的秦應不在,正在與陳堯咨一起吃飯。
實則是打探消息。
陳堯咨面對自己老部下的求救,自是要放在心上的。
畢竟秦應不僅僅是幫助自己,還要更好的幫助他哥呢。
別看開封府的通判有好幾個,但是能被信任的人也不多。
“你是說宋煊他派人公然來傳喚你”
“不錯。”
“還有那穆修。”
秦應臉上帶著焦急之色:
“我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去敲了登聞鼓,還是宋煊在故意詐我,想要讓我低頭服軟,他好從中找茬。”
陳堯咨沒聽到鼓聲。
因為他的一些行徑,導致翰林院的那些學士,帶頭“孤立”他。
屬實是陳堯咨事情做的不夠地道。
大家都是從殿試里走出來的,你還是大宋的狀元郎。
結果你忘了來時路,公然搞事,讓天下學子所恥笑。
如此人品。
誰愿意與你這種人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