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都不知道正常人該如何思考了
“蠢貨。”
呂公綽沒有把心里話說出來,不過激化一下他們之間的矛盾也是極好的。
誰讓宋煊沒有選自己妹子當妻子呢。
他爹呂夷簡不在乎,不代表呂公綽不在乎面子。
于是他只是斟酌的道:
“劉知州,你不如私底下與宋煊接觸一二,給他求個情,讓他放了你的人,不要那么多不給面子。”
劉從德一下子就站起來了,臉上滿是驚詫之色,指著自己道:
“我,我跟他求情”
“就算他宋十二是狀元郎,他配嗎”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呂公綽笑了笑:
“那劉兄便去找大娘娘求個手諭,讓宋煊低頭,易如反掌!”
因為黃河工程要爆雷,呂公綽也想要做實劉從德“囂張跋扈”的情況。
他最好能夠私自改了手諭。
如此將來自己在朝廷當辯解的時候,才能把鍋都推到他頭上去。
以前沒有出過這種事,是因為沒有人查。
呂公綽作為陳留知縣可以睜一只閉一只眼。
反正每年修筑,都會被黃河水淹沒,不如順水推舟賣劉從德一個人情。
但現在這個人情的代價較大,呂公綽便不是那么樂意了。
“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去找大娘娘要手諭,也想要把這件事給辦嘍,你給我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聽著劉從德如此異想天開的話,呂公綽都被氣笑了:
“你真以為我是諸葛亮啊,還給你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想不出來。”
“呂兄。”劉從德站起身來:
“你莫要如此敷衍我,否則別怪我到時候把你供出來,咱們可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就劉從德這種逆天的言論,呂公綽都不知道要怎么吐槽。
他強忍著自己心中的怒氣:
“你不如直接去找宋煊,跟他攤牌,讓他放人,就說是大娘娘的口諭。”
“若是他不相信呢”
劉從德覺得呂公綽說的是一個好主意,口諭的操作空間很大的。
“那就讓宋煊他自己個去求證,你只需要把人帶走就行,反正東京城那些人,又不知道你們談話的內容。”
“好好好。”
劉從德連連點頭,便是這個道理。
呂公綽瞧著劉從德離開此處,他眼里全都是冷意。
此番劉從德去找宋煊要人,定然會鎩羽而歸。
宋煊那是什么人吶
既然敢當街把劉家的人給鎖走,那指定不會懼怕劉從德的。
這背后說不定就是宰相王曾的算計。
宋煊他一個小小的狀元郎,官居七品,如何敢做出如此事情來
呂公綽除了要找回面子,還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讓王曾的謀劃得逞。
如此自家老爹才有更多的機會超越王曾。
呂公綽要的就是這個火上澆油的效果。
只有糊涂失去理智的劉從德才會干出更加逆天的事情來。
唯有如此,自己身上的責任才會越來越小。
劉從德想都沒想這里面會有貓膩,他連家都沒有回,直接去了開封縣衙。
總之,就是一句話。
我劉家在東京城這塊地界上,還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啞巴虧。
若是隱忍下去,定然會被人所詬病。
那樊樓的份子錢,今后還會有自己一份嗎
將來還會有人去劉樓一擲千金,就為了巴結自己嗎
劉從德為了劉家以后的江湖地位,無論如何都是要去找宋煊把人全都要出來的。
看門狗齊樂成瞧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來了,估摸就是劉家的人,他連忙招呼人過來攔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