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從德有些受不住:“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劉從仁沒搭茬,他只當是堂弟在說胡話。
“王曾,你給我等著!”
“別讓我看見你,到時候頭發都給拽掉嘍。”
劉從仁好說歹說的讓劉從德按照大娘娘的話去做。
劉從德心有不甘的發泄著:
“還有宋煊,咱們也沒完。”
“到時候指定沒有你好果子吃!”
……
回到皇宮的趙禎,繼續躺在床上裝病。
他知道宋煊寫的奏疏被抓緊送來,宰相王曾見到后必然會拿著來見自己的。
涉及皇親國戚的案子,宰相也不會私自處理。
待到得到王曾下值的消息后,趙禎重新坐起來。
是這幾日朝廷積壓的奏疏太多了,以至于王曾他們并沒有看見那個加急的奏疏。
第二日,趙禎開始表演自己身體好了許多的模樣。
然后派遣貼身宦官張茂則去找王曾詢問,這幾日是否有什么加急的奏疏,他好來看一看,不要耽誤了國家大事。
但是得到的回報王曾手上并沒有著急的奏疏,讓官家好好休息。
趙禎就奇了怪了。
“怎么可能沒有呢?”
“十二哥那性子,可不像是能忍到今日才會寫的。”
趙禎在房間里來回走。
張茂則輕聲回了一句:
“官家,是否在銀臺司就被大娘娘的人給扣下了,根本就沒送到王相公手中。”
趙禎猛的回頭:“你說什么?”
他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是了,定然如此。”
“朝中除了大娘娘,還有誰能夠一手遮天的?”
這種話沒有人敢搭茬。
趙禎也是長吁短嘆,他一時間沒有想好如何能快速的親政。
光靠著十二哥的三步走,除了十二哥外,還有誰能夠幫朕呢?
宋煊照常上值,開封縣縣衙的吏員照常前去宣貫政策。
有了殺雞儆猴的操作,那些掌柜的可是對他們客氣多了。
甚至還要留下他們吃頓飯。
這群吏員寧愿吃路邊攤,也不愿意占這個便宜,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壞了宋大官人的謀劃。
誰不知道囂張跋扈的劉從德都被宋煊嚇得落荒而逃?
目前還沒有人敢跳出來繼續扛起“抗稅”大旗的人呢。
宋煊聽著暗衛送來的消息,官家沒有收到彈劾的奏疏。
“行,我知道此事了。”
宋煊讓暗衛走了之后,又開始在桌子上寫。
收不收到是一回事,自己寫不寫是另外一回事。
“大官人,您表兄求見。”
齊樂成是見過李君佑的。
“讓他來。”
宋煊頭也不抬的繼續寫,他需要李君佑提供一些消息。
曲澤雖然也帶了點人來到東京城當乞丐。
但是這里地盤錯綜復雜,人口又多,連路線都沒有摸清楚,更不用說打探太多消息了。
宋煊只能先用著本地情報網。
“大官人。”
李君佑先是行禮,然后坐在宋煊對面:“表弟,我有個事想要與你說。”
“什么事?”
李君佑把昨日在劉府的見聞,一并給宋煊說了。
宋煊聞言放下手中的筆:
“你是說我的奏疏沒有進宮,又回到了劉從德的手上?”
“他的應該是副本,并不是你的筆體。”
李君佑是知道宋煊的筆體,目前旁人很難復制出來。
“那我的正本就是在大娘娘那里了。”
宋煊眉頭一皺,看樣子自己只要上彈劾劉從德的奏疏,一定無法進入中樞,更不用說到了皇帝面前。
直接在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了。
“你昨日是沒親眼瞧見劉從德哭鼻子,大叫著自己被冤枉,多委屈的模樣。”
李君佑嘖嘖稱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