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的命令,他不敢違抗。
盡管此事他堅定的認為自己是被宋煊給誣陷了,姑母被宋煊給欺騙。
但無論如何都得先把錢給宋煊結清,取得宋煊的原諒,讓他不在上奏,此事了解,自己才有機會去找姑母訴說。
一時的吃虧算不了什么,只要渡過這個難關。
今后有的是法子整治宋煊。
就在劉從德上演精神勝利法的時候,馬車停下來了。
齊樂成眼睛微瞇,在東京城用得起好馬拉車的人家,簡直是屈指可數。
就算是宋大官人的岳父,拉車的那也是從大理來的駑馬。
王安石曾經說過,官府養一匹好馬的話費要五百貫,若是私人養好馬,那一年的花費更高。
盡管大宋缺馬,朝廷的文官卻看不上大理的滇馬,寧愿強壓給百姓胡亂養河曲馬。
畢竟西南地區,被他們長期當作是“蠻荒之地”!
劉從德掀開簾子,一歪頭就瞧見了那個小小的衙役。
他強壓心中的怒火:“宋知縣可在?”
齊樂成登時一愣,他著實沒想到一向囂張跋扈的劉公子,竟然如此客氣。
“不在。”
“他不在?”
劉從德剛想脫口而出大罵宋煊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轉念一想,宋煊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他的奏疏被攔住呢,也不清楚大娘娘的命令。
劉從德也沒有去細問李君佑與宋煊什么關系。
因為在他的理想當中,既然李君佑與自己的小舅子王羽豐交好,那自然是自己人。
怎么可能會給宋煊通風報信呢?
可以說劉從德他也以前也不屑的去記朝中,誰跟誰是姻親關系。
反正放眼整個大宋,姻親關系都沒有自己個的硬!
“他干甚什去了?”
“大官人去拜訪大儒孫奭了。”
齊樂成倒是極為客氣的道:“不知道劉知州此番前來做什么?”
“還錢。”
劉從德下意識的就回了一句。
他其實有心思去找宋煊,但是一想到大儒孫奭,連姑母都對他十分的尊敬。
若是此事鬧僵開來,朝中許多臣子都是孫奭的學生。
優勢不在我。
不如先在這里等著。
“姿態得擺足了。”
劉從德便直接下車,確實瞧見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衙役。
“這黑狗果然是宋煊的心腹,連宋煊的行蹤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劉從德更加得意昨日自己的分析。
一切都是王曾在背后的算計。
否則絕不會如同今日這般措手不及。
“愣著做甚,叫人把那一箱金子都抬進去。”
“啊?”
齊樂成確實是目瞪口呆。
他確實想了許多劉從德報復的手段。
唯獨沒有想到劉從德會乖乖的前來送錢,主動結清欠款。
尤其還是整個開封縣轄區內的第一家。
“愣著干甚?”
劉從德瞧著齊樂成這幅模樣,突然有了一絲明悟。
是不是他們誰都沒有料到自己會主動結清欠款?
所以王曾還在背后準備了極佳的后手,但是被姑母給看破了。
對。
劉從德腦子猶如閃電般劃過,靈光一現。
定然是姑母看透了王曾的算計,所以才會強行令自己來結清欠款。
讓王曾等人的算計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