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朋友,我喜歡交朋友。”
宋煊點點頭,隨即又笑了笑:
“但是我覺得咱們兩個淺嘗即止,就別整那一套了。”
“為什么”
劉從德強忍著怒氣:“莫不是宋知縣也看不起我這個外戚”
“不是,我是覺得與你交朋友會被坑了。”
“啊”劉從德不知道宋煊從哪里得來的結論。
宋煊又給自己茶杯里添點水:
“據我所知,端午命案,被牽扯進來的丁彥,與你交朋友,就是被你坑了。”
“還有鬧的沸沸揚揚的黃河工程之事,呂相的長子呂公綽也被你坑了吧”
“我相信修筑黃河工程的案子一旦查清楚,牽連的可不止是呂公子一人。”
劉從德端起茶杯喝水,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神色。
通過宋煊這么一說,他覺得自己確實是有點坑人。
“劉知州乃是大宋第一外戚,而我等不過是正常為官,就是與劉知州交了朋友,便都丟了前途,甚至可能被發配嶺南丟了性命。”
宋煊嘴角帶笑:“故而本官不想與劉知州交朋友,說的過去吧”
“說的過去,說的過去。”
劉從德下意識的回了一嘴,隨即他抬起眉頭:
“宋知縣,你都把我繞進去了!”
“什么叫黃河工程都是我的問題”
宋煊嘖嘖兩聲:“難道還是其他人的問題”
“你。”
劉從德站起身來,神情激動的道:
“我當真是想要與你交朋友。”
“劉知州,你是覺得我作為大宋立國以來最年輕的連中三元狀元郎,是個任你說兩句話,就相信的信球嗎”
“哎,你。”
劉從德當真是沒有遇到什么“風浪”。
他這個歲數還用不著出我的前半生呢,只能說從小浪到大。
無論怎么浪,惹出什么麻煩都有人給兜底。
這就是導致了他根本就沒法與別人正常溝通。
如今他引以為傲的“權力”被限制住了,想要勸說宋煊不要繼續彈劾自己,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這么說有意思嗎”
“別說廢話,我就問你來我這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宋煊又主動給劉從德加水:“劉樓的人我關上七日就會給放出去的,讓他們漲漲教訓。”
“劉知州若是還有其余事,就趕緊說,我還要外出考察溝渠之事,免得黃河水來了,就直接堵住了。”
“你還是不肯放了我”
劉從德頗為激動的道:“現在朝廷都在拿黃河道事說道。”
“可是黃河修了堤壩又管什么用”
“還不是一樣被沖爛了,與其浪費錢財,不如。”
宋煊聽著后面的話,劉從德又咽了回去。
“不如,不如爭取搞一波大的,一勞永逸。”
宋煊都不想搭理劉從德,他真是被慣壞了!
“王保,把小齊兄弟給我喊來。”
“是。”
沒等一會,齊樂成站在門口笑了笑:
“大官人,喚我何事”
“我這有一封奏疏,你給我送到皇城門口去。”
“是。”齊樂成連忙進來,就聽到劉從德大叫一聲:“等等。”
“宋知縣,你什么意思”
“我寫了一封奏疏。”
劉從德氣急敗壞的走到宋煊跟前:
“整個大宋,官場里就我一個胡作非為的外戚嗎”
“你為什么總是要抓著我不放”
宋煊同樣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盯著劉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