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一只鷹在你手里也糟蹋了,不如交給有能力的人來做這件事。”
“大官人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王羽豐對于此事當然沒有什么意見。
反正就是玩嘛。
況且打獵這件事,在東京城本就不常見。
遼國皇帝四季都以射獵為核心。
但是北宋因為中原環境限制,狩獵大多是展示武力以及外交場合,安排狩獵活動彰顯國威。
總歸有兩處能打獵的地方,一個便是瓊林苑,那里養著鹿、兔子、鴨子,供應皇帝以及貴族游獵。
還有一處在城南的玉津園,是有射殿以及馴獸場,太祖、太宗皇帝曾在此習射。
宋煊瞥了一眼折繼勛:“湊錢,把柜臺上這只鷹買走,別說本官不罩著你。”
“多謝宋狀元。”
折繼宣眉開眼笑,他覺得宋煊是照拂自己的。
這只成品鷹最終還是自己買走了。
“今日出了這么大的亂子,險些鬧出人命來,你給他打個折,也好做買賣賠罪。”
“是。”
待到交割完畢后,宋煊倒是也不著急:
“午飯時間到了,大家一起去吃個飯。”
李君佑等人求之不得,楊文廣也想去,但是害怕自己表兄又說出不過腦子的話,一時間有些遲疑。
折繼宣當即應下:“好好好,我正想去中山酒店呢,那里有單雄信的墓,我想去瞧瞧。”
宋煊挑了挑眉,單雄信死在洛陽,老家山東,被徐世勣給拉回老家安葬是可能的。
葬在開封縣,他覺得可能性不大。
折繼宣還聽人說單雄信墓前的棗樹,是他的棗槊發芽長成了棗樹。
聽到這話,宋煊更是覺得折繼宣被人給忽悠了。
李君佑與王羽豐在一旁嘿嘿的笑著,什么腦子,說這種話他都相信
這也太好騙了。
尤其是這種武器能結成棗樹嗎
這不是純純糊弄傻子呢!
王羽豐嘆了口氣:“哥哥,我今日差點被傻子給打了,真是傳出去讓我臉上無光。”
李君佑庫庫憋笑,他十分同情的拍了拍王羽豐的肩膀:
“無妨,有大官人在,這不是沒打起來嗎”
“下次咱們再試一試對手有沒有腦子,再做這些事。”
“明白。”
宋煊漫不經心的聽著折繼宣講著道聽途說來的故事,他轉頭對班峰道:
“你找個伶俐的人,查一查那養鷹的,我覺得他不對勁。”
“好。”
班峰也不追問到底是哪里不對勁,總之去做了就行。
幾個人走到店鋪門前,宋煊直接讓店家準備兩桌。
一桌他們幾個吃,一桌是衙役們吃。
李君佑直接把菜單拿過來,讓宋煊點。
宋煊點了一個招牌后,讓李君佑安排。
待到點菜完了后,李君佑又開始倒酒:
“今日咱們算是不打不相識,還不知道這位好漢如何稱呼”
“某叫折繼宣,這是我表弟楊文廣。”
“哦哦,久仰久仰。”李君佑客氣點回應了一句。
折繼宣卻是追問道:“你聽說過我的名字”
“聽說過,邊將世家嘛。”
李君佑沒聽說過他的名字,但是這兩個姓氏合在一起,他當然知道了。
折繼宣嘿嘿笑了幾聲。
楊文廣在心中嘆了口氣,他其實有些擔憂自家表哥,能不能干好諜子這活。
因為他太容易被騙了。
別人吹捧他兩句,就給他哄的跟胎盤似的。
宋煊端著茶拒絕道:“當值期間,我就不喝酒了,你們自己喝,一會還要去查案呢。”
“什么案子”李君佑立即來了精神。
他可以幫忙啊,打探消息什么的最在行了。
“活取心的案子。”
“啊”李君佑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