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尹他出行都是左右隨從很多。”
“你也就兩人跟著,兇手反倒更容易對你下手。”
“對對對。”
宋煊連連點頭后,又叮囑道:
“王中丞、趙校理,你們二人速速回避一下,向王相公以及我岳父申請幾個禁軍保護你們上下值,如此也安心。”
趙良規連忙點頭:
“不錯,宋知縣說的對。”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此人窮兇極惡,很容易就干出不要命的事來。”
“就算陳府尹應戰,他的處境也不會太危險。”
宋煊指著在場之人道:
“相比于陳府尹,我們才是最容易被襲擊的那個。”
“兇徒是個心思縝密之人,他興許就想要來一個聲東擊西!”
“申請禁軍護衛,興許也是抓住他的好機會。”
“嗯,我這就去。”
王曙深表贊同,然后他就帶著趙良規一起走了。
待到人走后,趙概才開口:
“十二哥兒,此事怕是無法善了,你且小心些。”
他是知道宋煊有些身手的,又會射箭。
但是在東京城,怕是沒有幾個官員,會帶著弓箭出門。
“嗯。”宋煊笑著道:“回頭我就叫王保給我背著弓箭出門。”
“對了,陳府尹是個笑面虎,你要好好應對,我爹說過官場上的暗箭更難防。”
“是啊,這老小子還挺記仇的。”
宋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待到忙完這段時間后,咱們三個聚一聚,那么多同窗分布到大江南北了,今后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夠再次見面。”
“是啊。”
趙概也明白這種情況,他與宋煊、張方平三人在京為官干不了兩三年,就會被外放的,去地方上積累更多的基層經驗。
“先熬過這段時間吧。”
趙概又與宋煊說了會開封府衙的事。
如今陳堯佐的威望下降的不是一星半點的。
“此事傳到他的耳中當中,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我一個七品官不尊重他,至少也算是同一階層。”
宋煊給趙概添茶笑道:“一個兇手敢公開威脅開封府尹,那可就是真沒把陳堯佐當人看了。”
“哈哈哈。”
趙概端起茶杯:“這話我一定帶到。”
皇城內。
王曾依舊是面色不虞的處理著政務。
隨著皇帝前往玉清宮居住,他就掛不住臉了。
幸虧當今中樞這幫同僚,沒有丁謂與王欽若那種人。
要不然王曾都得懷疑當今官家是受到了愛“修煉”的宋煊蠱惑。
好在他也通過晏殊的介紹,了解到宋煊并沒有這方面的興趣愛好。
不像王欽若一樣自我認為很通曉道教,多有所發明創造,還領著校正道書,總共增加六百多卷。
劉太后上臺后,除了在偏袒她的親戚以及宦官外,其余事做的還是不錯的。
至少廢了天數運動這個勞民傷財之事,就讓王曾高看她一眼。
再加上她又有先帝遺詔,如今緊握大權不肯松手,也是王曾沒有預料到的。
王曾打開奏疏,繼續看了起來,是應天府知府李迪送來的。
有人給王欽若送禮,希望能夠借助他的手外調為官,通過一個中間人給王欽若送黃金。
但是送黃金的人沒到,知邵武軍吳植就派自己人去登門拜訪,結果被王欽若給扭送到官府了。
待到李迪查清楚了,才知道王欽若確實是手快了,要是手慢他就收到黃金。
王曾冷哼一聲,王欽若可是沒少貪錢。
他頂看不起王欽若,給錢就辦事的態度。
現在栽了,活該。
吳值以前是被王欽若給舉薦的,如今又想錢活動,證據確鑿,按照大宋律法他是要按失察判罪。
王曾把這封奏疏直接叫吏員送給皇太后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