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臉上的熱汗也出來了,他抬頭看向宋煊:
“大官人,我不是忘了,我是不敢。”
“主要是前幾日店里出了事,我怕沒有人來住,少了生意,才會如此。”
“我,我真是怕了。”
王羽豐瞥了這幾個被鎖之人,他方才還以為是真的有冤枉。
宋煊想要“詐”出來。
結果他前面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在鋪陷阱。
王羽豐倒是期待起來,宋煊會如何解決這個案子。
李君佑同樣默不作聲。
因為他發現宋煊的邏輯當真是強。
不僅如此,他連自己部下的衙役家鄉都知道在哪里。
縱然不是張方平那樣的過目不忘,他記憶里也是極好的。
李君佑扇著扇子,這條大腿越來越粗了,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宋煊也不理會掌柜的辯解,而是開口道:
“張都頭,你拿著我這塊玉佩,騎著后院的毛驢去皇宮門口,把石元孫給我叫到這里來。”
“啊”
張都頭下意識的啊了一聲,隨即接過玉佩:
“是。”
宋煊翻到前面,找到吳旭堯的名字:
“衛掌柜的,此人只有登記入住的記錄,何時離開怎么沒有簽名字”
衛沙歐蹲在地上:
“好叫大官人知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伙計問他要不要吃早飯,結果一聲不吭。”
“直到下午我才去讓伙計強行進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床榻被褥整齊,油燈燃盡。”
“唯有行李與貨物消失,我懷疑他為了不付房費逃跑了!”
“那頭驢的價錢在你這住上一個月都不成問題。”
聽著宋煊的話,衛沙歐也是面露不解:
“是啊,小人也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可是后來又聽聞說是有女鬼索命。”
“小人。”
“小人更是不敢多言。”
“而且客棧的其余住客們,皆是沒有聽到什么聲音,一夜安眠。”
“小人懷疑此人是被女鬼給擄走了,心中害怕,所以更不敢聲張。”
“嘖嘖嘖。”
聽著掌柜的這番說辭,宋煊忍不住笑道:
“原來女鬼不止喜歡吸男人的陽氣,還喜歡上好的綢緞做新衣服啊。”
“倒是有趣啊。”
宋煊話音一轉:
“班縣尉,你覺得這個故事有趣嗎”
“有。”
班峰一瞧宋煊的神色,直接改口:
“有趣個屁,在這里糊弄鬼呢!”
“大官人,要我說,直接全都拉回去,打他個三十殺威棒,什么都交代了。”
“不著急,總歸是要給石家一個面子。”
宋煊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去瞧瞧,他們做不做人肉包子之類的。”
“是。”
班峰直接帶著人去檢查了。
一聽這話,王羽豐直接捂上了嘴。
他只覺得胃里犯惡心。
這可是在東京城,怎么有人膽子這么大
饒是心里建設更加強大的李君佑也是有些蚌埠住。
更不說那幾個仆人,強忍著哆嗦的大腿,沒有跑出去。
又是女鬼出沒,又是人肉包子,著實是讓人覺得難搞。
“沒有沒有,小人絕不敢做這種買賣。”
衛沙歐臉上帶著苦澀:“當真是冤枉,他消失了,不關我的事啊,小人也是害怕的很。”
“還望大官人明鑒。”
“無妨,是冤枉你還是沒冤枉你,都不重要。”
宋煊也不著急,只是開口道:“我還是等石元孫來了,好與他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