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宋煊會提前判定,有人惦記他那一大筆收上來的“欠款”。
而且還恰巧打蛇打七寸,先下手為強,針對無憂洞的勢力。
無憂洞的勢力經過這么多年的發展,可不是藏身于地下的臭老鼠了。
無論是陶然客棧,可是此時的醉仙樓,都是他們明面上的買賣,還有其余據點。
洗白這件事,對于“黑道”而言,從古至今都是在自身發展壯大后,需要考慮去做的。
“不能。”
嘯風坐下來,稍微沉穩的道:
“此事除了咱們兩個沒有別人知曉,定然是他們手腳處理的不干凈,被宋煊給抓住了把柄,帶人誤打誤撞的把人給抓起來了。”
“那就行。”
蒼鱗不在意,可是嘯風卻是異常擔憂,但面上又不能表現出來。
那里可是有著自己多年積累的小金庫,他對于衛沙鷗等人的忠誠并不懷疑。
無憂洞可是有五殺的刑法。
泄密、私吞、違令、退縮、欺上。
不說割舌頭,可是也要遭受九蟲的吞噬。
嘯風唯一需要在意的就是他們這群被抓的人,能不能扛過大刑伺候。
宋煊這個狀元郎沒有下手的經驗,可是他手下的那幫人對此都熟悉的很。
“不用擔憂,就算還有些尾貨沒有處理,那宋狀元也會把贓物拉到縣衙的。”
聽著蒼鱗的安慰,嘯風只是點點頭,并不想透露出什么。
“此處地點暴露,今后很難再尋到這么好的一處地點了。”
嘯風嘆了口氣,又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你再去探查探查,有任何情況都向我匯報。”
“是。”
銅游梟拱手后就直接關上門走了。
蒼鱗瞧著嘯風這幅模樣:
“東京城如此之大,怎么可能就那么一處合適的地點呢”
“不用擔心,就算這個查封了,我們還能找下一個,不過時左手倒右手罷了。”
嘯風當真沒法跟蒼鱗說自己三年的小金庫也要被查抄了。
他心里能不郁悶嗎
“若是衛沙鷗他干活不精細,被宋煊抓住了許多失蹤的客商,一直排查下去,這條線上許多人怕是要被斬斷的。”
嘯風端起茶杯,有些心煩意亂:
“他們做事怎么能這么不小心呢”
“人多的是,就當成是棄子了。”
蒼鱗依舊是渾不在意的道:
“這幫老人也越來越難搞,有自己的心思,你換一批新的就成。”
“今年黃河水一淹東京城,先不說死多少人,定然會有大批量的流民來此求活。”
“到時候咱們的勢力只會越來越大,如何不能挑出些許伶俐之人為咱們驅使”
“大哥,我得躲一躲了。”
嘯風嘆了口氣:
“衛沙鷗是見過我的,若是他把我給供出來,總歸是有些麻煩。”
蒼鱗瞥了他一眼:
“等宋狀元把人拉到監牢里,我找人把他做掉,用不著擔憂。”
“這位宋狀元的脾性我們還沒摸透,若是直接殺人,怕是會激起他的逆反心理,要把此事查個底掉。”
“著什么急啊,他查能查出個屁來”
“咱們又不是沒干過這種事。”
蒼鱗哼笑一聲:“弟弟你躲藏那么幾天,等到天降大雨。”
“他就得被無數的流民攪合的天翻地覆,哪有時間查案子啊。”
“現在算他運氣好罷了,抓住了一點線索。”
“沒什么大不了的。”
嘯風臉上神色微微有了變化:
“大哥,我還是想想如何跟義父交代。”
“對。”蒼鱗頷首:
“義父那里確實不好交代,他老人家年紀大了,不想再有多少風浪去叨擾他了。”
“些許小風小浪,也該由我們這幫當兒子的頂上去。”
“這件事也賴不到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