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騎著高頭大馬,瞧著周邊密密麻麻的行人,以及班峰帶著人來護送他的衙役隊伍。
今后的主要斗爭對象,便是無憂洞的勢力了。
宋煊勒住韁繩,對著一幫衙役道:
“明日不必早早過來,吃了早飯巳時到就行,咱們再去樞密院領些盾牌。”
“是。”
宋煊揮揮手,班峰就帶著人撤退了。
王保上去敲門,老仆人打開后,連忙開口道:“大官人,您岳父來了,就在廳內與夫人說著話。”
“哦,來的真是時候。”
宋煊也是把韁繩交給他:“正巧免了我晚上再去拜訪他一趟呢。”
三個人進入院子,各自歇息去了。
“岳父。”
曹利用瞥了宋煊一眼,讓自己女兒回房間歇一會,他有話要與宋煊說。
曹清搖喊了宋煊一句官人,便順從的回去了。
“坐。”
曹利用瞧著宋煊這幅模樣:“街上的事我都聽說了。”
宋煊輕微頷首:“看樣子以前東京城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
“確實。”
曹利用摸著胡須道:“從來沒有一個兇徒,敢如此公然宣稱要殺官的。”
“老夫知道你小子有點身手,但不要不在乎。”
“這些亡命徒,可不會顧及大宋的律法,逼急了是真的敢拿刀子的。”
“顧子墨怎么死的,你是清楚的。”
聽著曹利用的提醒,宋煊輕微頷首:“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曹利用嘆了口氣:
“你還年輕,差事什么的對付對付就得了,如今又不是官家當政,你干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我也知道你壓的劉從德低了頭,可這又能怎么樣”
“大娘娘他該不處理就是不處理,你能有什么辦法”
“王曾他們還不是該忍著就忍著”
“我不是來打擊你的積極性的。”
曹利用瞧著宋煊,苦口婆心的道:
“在合適的時候抓住機會,不要把自己的耐心都消耗在這種小事上。”
“岳父,你說的我都懂。”
宋煊嘿嘿笑了兩聲:“既然你都知道我有危險了,能不能給我調些人馬來聽用。”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曹利用差點嚇的彈射起步:
“我有調動軍隊的權利嗎”
“天子的詔書,身邊的宦官,虎符,隨行的大臣,缺一不可,你以為我拿個虎符就能去軍營調動軍隊來”
“真如此簡單,天下早就該有各種叛亂了,大宋還是大宋嗎”
“那能否給我頒發一些武器”
宋煊退而求次的道:
“我都要被人謀殺了,總得要穿個內甲,再加上一些制式盾牌,防身的弩箭,這些玩意”
曹利用陷入思考,除了內甲之外,其余的都好找。
“此事不應該由我出面,你明日去玉清宮拜見官家,找他頒布命令吧。”
“我不好插手的。”
宋煊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先去拜見官家,請求一下,他也不希望自己欽點的大宋狀元郎死于非命吧”
“呸呸呸,說的是什么胡話”
曹利用一臉晦氣的指著宋煊:
“你以后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別說這種有的沒的,今后都是要當爹的人,穩重些。”
“行,只要給我些武器就成。”
宋煊隨即又壓低聲音問道:“岳父,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了債”
“沒有的事。”曹利用立即回絕:“你聽誰說的”
“我曹利用堂堂侍中,又是樞密使,官職也不是一兩個,每個月的俸祿都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