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邊躲著一個丫鬟正在向外張望,一看到岳文軒一行人,嚇得面色蒼白地縮回了院子里,鉆進了主母的房間瑟瑟發抖。
在這一瞬間,院子里所有的女眷們都想好了自己的一百種死法,包括并不限于被活活凌辱至死,被凌辱之后砍頭示眾,被凌辱之后再被人分而食之,被凌辱之后……
每一種死法的開頭都是先被凌辱。
但她們馬上發現,岳文軒沒有進院子,而是在院門口席地坐了下來。
后羿和兵人鴛鴦小隊站在他旁邊,不言不動擺著出廠pos。
然后畫面就這樣靜止了……
不論別的地方傳來多少喊殺聲,兵器交擊聲,呵斥怒罵聲,岳文軒一行人都沒有半點動靜,安安靜靜的,就像雕塑一般。
全場唯一能動的是那個俘虜私鹽販子的眼珠子,左轉,右轉,驚恐無比地環視著周圍的狀況,估計在這短短一小會兒時間里,他考慮了一萬多種逃跑的辦法,但只要看后羿一眼,那些想法就全都不敢實施。
這個野人太可怕了,打是打不過的,跑也跑不贏,只有乖乖做奴隸才能勉強維持生活的樣子。
喊殺聲越來越小了。
一個義軍的鴛鴦小隊,順著走廊跑了過來,正是張家村小隊,隊長張大郎的臉上滿是喜色,狼筅手張大樹手上的那顆樹,樹枝都打折了一大半了,伙兵張娃子那裝耳朵的小袋子滲出大量血水,看來收獲頗豐。
他們看來是來占領后院的,但剛走到后院門口,就見到文軒真君坐在這里,天兵天將環繞在身側。
張大郎嚇了一大跳,趕緊給岳文軒行了一個大禮:“真君,您怎么在這里?”
岳文軒開口了:“我在這里救你們的命。”
張大郎:“哎?這里很危險嗎?”
岳文軒淡淡地道:“非常危險!我身后這個院子里,全是王家的女眷。”
眾人愣了愣,心想:女眷有什么危險的?她們還能拿剪刀和繡花針把我們殺了不成?
張大樹憨乎乎地振了振手里的樹枝:“一群女人有啥好怕的,俺一揮手就掃翻。”
岳文軒依舊淡淡地道:“戚將軍讓你們背的軍規,把最后幾句背出來給我聽聽。”
張大樹立即搶答,一臉的得意:“俺來背,俺來背,俺拼了命的背了好幾天才全部記住呢,現在俺背軍規可厲害了……令不行、禁不止,殺平民冒功、奸淫婦女等一律斬首……”
背完,他還得意洋洋對旁邊幾個隊友道:“俺沒背錯吧?咦?你們的表情怎么怪怪的?發生什么事了?俺背對了怎么沒人夸俺?”
張娃兒輕輕拉了拉張大樹的衣袖,壓低聲道:“大樹哥,噓!”
張大樹滿腦袋都是旋轉的問號。
隊長張大郎一個大禮再次拜了下去:“多謝真君救命之恩。”
身后的隊員們,除了張大樹和張娃子之外,全都行大禮:“多謝真君救命之恩。”
張大樹:“哎哎哎?究竟怎么了?為啥俺背完軍規,大家就好像撿了一條命似的?”
張娃子:“大樹哥,你倒是不用救命,反正那種事你也干不出來。還有俺,俺歲數還小,沒那想法,也不會干那事,如果真君不擋在這里,咱們這一隊就俺們兩人能活著。別的全都要……咔嚓……”他比劃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張大樹頭上的問號越來越大,都快撐破天際了:“究竟為什么呀?怎么連張娃子都懂了,就俺一個人不懂?喂,究竟是什么啞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