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東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換上了一副無奈的神情，他輕嘆一聲，說道：“我知道這件事，宋科長可真是太背了。要怪就怪那個女人，做事太不小心了，怎么能保留聊天記錄呢？就算保留了，也不該被別人發現嘛！宋科長這次可真是被她給害慘了。”
高海林微微瞇起眼睛，眼神如鷹般銳利，緊緊盯著孫明東，一字一頓地問道：“如果有人查到你這兒，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心里應該有數吧？”
孫明東連忙坐直身子，神色嚴肅起來，臉上滿是誠懇之色：“請高秘書長放心，我心里有數，絕對不會亂說話的。我孫明東在這寧海市也混了這么多年，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高海林滿意地點了點頭，用力抽了一口煙，隨后將半截煙蒂摁滅在煙灰缸里，緩緩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孫明東見狀，急忙起身挽留：“高秘書長，您好不容易來一次，要不然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吧，這兒的房間您住著肯定舒心。”
高海林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以后有的是機會。”
隨后，孫明東親自陪著高海林走向內部電梯，兩人一路沉默。
電梯緩緩下降，到達地下車庫后，高海林徑直走向自己的車，坐進車內，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著汽車離去的背影，孫明東松了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何時冒出的汗珠，眼神中滿是凝重之色。
……
幾天后的一個晚上，寧海市一處靜謐的茶樓里，茶香裊裊，環境清幽。
丁森將葉啟明和陳揚約到了這里，三人圍坐在一張古樸的茶桌旁。
服務員輕手輕腳地為他們沏上熱茶，便悄然退下，小心的關上了房門。
丁森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眉頭微蹙，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率先打破了沉默：“今天把你們二位約出來，一是想聚聚聊聊天，二是給你們說說宋磊的案子。”
“這小子嘴硬得很，我們用盡了辦法，他就是什么都不肯說。到現在，也沒查出來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有些線索，剛開始查得有點眉目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不覺就斷了，感覺背后好像真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暗中干擾，讓人無從下手。”
葉啟明微微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說道：“我看哪，根本不是什么神秘力量，明擺著就是黃寶軒在背后搞鬼。他在寧海經營多年，各種關系盤根錯節，以他的勢力和手段，想要干擾你們的調查，并不是什么難事。”
說完，他頓了頓，又追問道：“對了，之前說的那個云溪會所老板孫明東的線索查得怎么樣了？”
丁森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失望，說道：“至于孫明東，我們查了很久，但是沒有發現他和宋磊之間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往來。看來，這個案子最后大概率也就只能這樣了，很難有新的突破。”
陳揚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微微點頭，臉上露出理解的神情，說道：“黃寶軒在官場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老奸巨猾，宋磊跟著他做秘書，耳濡目染之下，肯定也學了不少東西，哪會那么輕易就被人抓住把柄。現在這種情況，只要宋磊死活不交代，確實很難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