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光藤蔓上隱藏的蟲獸,火須走到藤蔓邊向下揮了揮手。
“師兄,他們怎么辦?”
火絨獸的御主是個女性巫師,她偏頭看了看蟲溪二人,遲疑了一下問。
“兩個廢物,把他們扔在這里自生自滅。他們不是喜歡跟著我們嗎?我給他們機會。”
丟下一句話,火須往前一步,身影消失在絕壁邊。
火絨部剩下的三人相互看看,縱身躍下絕壁。
“艸,好狠!”
火須等人對人命的漠視,讓蟲溪脊背生寒。
他們現在一個菜鳥,一個重傷,散去的蟲獸跑回來,二人肯定會死。
望了眼濃厚的毒瘴,蟲溪一咬牙,從絕壁旁邊取了根藤蔓將焦風牢牢捆在自己背后。
“你們想讓我們死,我偏偏不死!兄弟啊,剛才你背我,現在換我背你,咱兩扯平了。能不能活,就看下去后你給不給力了。”
嘀咕一聲,蟲溪讓金紋血蜈護著二人,慢慢挪動到藤蔓上。
“你還說我重,你比我還重。”
小心翼翼的踩著藤蔓,一點點往下爬,不多時,蟲溪下降十數米距離。
不過隨著下降,他越發感到緊張。
不是因為背著個人爬藤蔓,而是那些被驅趕的蟲獸正在陸續跑回來。
虧得金紋血蜈的實力不錯,先跑回來的一些飛蟲沒有一個是對手,被小家伙左驅右趕,它們不敢招惹二人。
但蟲獸越來越多,單靠金紋血蜈一個,已然有蟲獸找到空子逼近過來。
“溪,溪!讓,讓蟲獸爬在身上。”
正在蟲溪六神無主的時候,背上的焦風醒了過來。
“蟲獸有自己的氣勢,能嚇住其它蟲子。”
蟲溪一拍腦袋,想給自己一巴掌。
來的路上大巫師才說過的事情,剛一緊張居然忘記了。
趕忙讓小家伙爬到自己的腰腹上,蟲獸越來越多,他可不敢保證里頭沒有比金紋血蜈高級的,蟲溪加速向下爬動。
一路向下,穿過層層毒瘴,蟲溪看到了谷底。
一個廣闊的盆地山谷,不似上面濃密雨林,這下邊的植被多數都是大型的闊葉草本植物,層層疊疊的闊葉草本植物交錯在一起,青翠欲滴,內中點綴的五顏六色的各類花朵,空氣中有股淡淡的甜味,美的令人炫目。
“溪,這里的氣有毒,快點下去。”
發現蟲溪愣神,焦風連忙催促。
蟲溪聞言駭然失色。
他也是服了,蟲獸兇猛也就算了,連空氣他嗎都有毒,還是甜味的。
不敢耽擱,使出吃奶的力氣,蟲溪像個壁虎一般從藤蔓上爬下,要到底的時候縱身一跳,卻一下子腦袋發暈,差點摔倒。
“快解開我,我們中毒了!”
還以為自己是累的,沒想卻是中毒的癥狀,蟲溪趕忙把焦風解開。
”什么東西能解毒?“
焦風環視一圈,指了指絕壁下邊的一撮朱紅色苔蘚。
一把將苔蘚抓到手里分成兩份,蟲溪遞給焦風一份,自己狼吞虎咽的把酸澀到令人想吐的苔蘚吞吃一空。
不起眼的苔蘚作用強大,一股灼熱從臟腑升起,沖散掉昏沉感覺,解毒效果立桿見影。
“這可以了嗎?”
焦風嚼著苔蘚,半晌指了指他們右邊二十多米處的一從開著長滿白色斑點紫花的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