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苔也有毒,還要白斑草中和毒性。”
蟲溪點點頭,拍了拍焦風的肩膀,走向白斑草所在的地方。
“幸虧解毒的東西離得不遠,要是緩一點,估計我們是懸了。”
自語著,蟲溪有些慶幸。
若不是抱住了焦風這個大腿,他來這里,絕逼十死無生。
伸手采下一株白斑草,蟲溪愣了一下,伸手揉了揉眼睛。
“怎么回事?這個白斑草的白斑還會動?”
定睛一看,白斑草上的白斑確實在動。
“難道我毒發了“
蟲溪晃晃頭,甩了甩白斑草,拿一顆放進嘴里咀嚼,又摘了一顆拿在手里。
“焦風,血苔的毒發作很快,你快點試……”
話沒講完,蟲溪發現自己的中毒狀態更嚴重了,眼前的白斑草上的白斑全部飄在空中,把他圍攏在一起。
白斑草不起作用,蟲溪轉頭焦急大喊:“這是怎么回事?白斑草不起作用,快想個辦法!”
“噗嗤!”
出乎預料的,遠處的焦風突然失笑,他笑盈盈的望著蟲溪,臉上全無一絲蒼白,在正常不過。
蟲溪使勁眨了眨眼,他覺得自己中毒更嚴重了,幻視讓他分不清真實與虛幻。
“溪,血苔并沒有毒。”
焦風的聲音幽幽傳來。
“你說什么?”
“我說血苔沒有毒。你再看看周圍。”
蟲溪一怔,偏頭看向周圍,草還是那個草,花還是那個花,可白斑卻變成了一群密密麻麻的白色蟲子,這些蟲子正圍攏在他身邊。
“這,這是?”
焦風不緊不慢的道:“白星蟲,一種兇猛的食肉蟲子。”
“我現在該怎么辦?“蟲溪一聽,驚慌失措,卻不敢亂動激怒它們,連忙問計。
“你還不明白嗎?”焦風負手而立,”我是故意讓你去送死的啊!“
就像被一個榔頭敲中了腦袋,一股惡寒從尾椎直沖腦門,蟲溪不敢置信的看向焦風。
這個一路上對自己多有照顧的人,為什么突然就變了一個模樣?想起自己被他所惑,一直為騙他心懷愧疚,頭腦發熱欲舍身成仁,對他百分百信任,卻沒想到最終卻得到這樣這樣的苦果。
想起點點滴滴的事情,蟲溪慘然一笑,被背叛的痛楚、被欺騙的憤怒,即將死亡的絕望一齊涌了出來,卻化作一句平靜的疑問。
“為什么?”
“哈哈哈,溪,我就喜歡你這樣。“
焦風看到蟲溪猙獰表情,他伸手指了指蟲溪,捂住肚子笑個不停,良久直起腰。
“溪,在我殺過的人里,你是最特殊的那一個,是唯一一個陪著我演完一場戲的人,你很不錯,殺掉你真讓我有些不舍。至于為什么?“
焦風仰頭看了看天空。
“沒有為什么,我感覺好玩而已。“
“僅僅只是好玩?”
敷衍的理由令人發笑,但蟲溪心湖中的波瀾平靜下來,一寸寸化為堅冰,思維迅速回歸理智。
看到蟲溪一臉不信,焦風靦腆的笑了笑道:“唔,誰讓你們擋路了呢!時間剛剛好,白星蟲差不多適應了你的御蟲威壓,你該上路了。“
周圍,那些圍攏著蟲溪的白星蟲正蠢蠢欲動,少許已然開始在對金紋血蜈進行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