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巫師傾情表演,活生生上演了一個分配物資不均差點打起來的橋段,把蟲烈他們哄得一愣一愣,幾個戰士提心吊膽看了半晌,最后見事情發展沒有繼續惡劣下去,才長出了一口氣。
他們幾個放心了,但蟲溪卻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真正的風暴已經醞釀成型,很快就會席卷這里,然后刮向整個黑森林。
“霧澤部的毒是放在了晶草汁里了嗎?”
此次破局的關鍵在于霧澤部身上,而現在能下毒的地方只有晶草汁。
“不過怎么全都喝了?”
觀察一通,蟲溪看到臺上的巫師都喝過草汁,這讓他有點搞不明白。
“算逑,不管了,反正輪到我上去,我自己注意點別被瞬殺那就好。”
默默合計著上臺時的表情與言語,蟲溪在鬧海里頭不斷預演場景,時間就這樣流逝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黑沼遠方出現一片黑點,黑點快速移動,很快顯出原貌,霧澤部的澤波帶著島內的人回來了。
“怎么會只有這點人?”
祭臺上幾個巫師站起來,有人不敢相信的驚呼。
蟲溪眼睛微瞇,定睛往那邊一瞧。
好家伙,怎一個慘字了得!
出發前32個人,回來的人剛好一半。
谷內意氣風發的火須此時斷了一臂,衣服破得和乞丐沒什么兩樣,他精神萎靡,臉色白得嚇人,看起來是軀體和神識雙雙受創的樣子,挨著他的,是他們部落那個女性巫師,身上零件完好,不過臉上多了一個鬼面刺青,她的萌寵火絨獸也不見蹤跡。
黑風部的人只剩下兩個,大胖子一身黑衣全部破碎,露出他縫合怪一樣的身體,惡心的蛆蟲樣蟲子正在他的腹部一個海碗大的傷口處蠕動,此時他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快死的模樣。
兩個絕強的家伙這樣子,剩下的巫徒們也好不到哪里去,絕大部分的人缺胳膊少腿,有的腦袋腫了幾圈,有的身上多出了絲狀的線條,還有的直接被蟲子寄生,惡心的寄生蟲扒在肉里,一動就收緊足肢痛得他們齜牙咧嘴。
在人群里頭,蟲溪看到了蟲蟄,那小子一臉慘白,不過他除了精神不振外,零件俱在,身上沒有中毒的絲狀線條或者各類詭異的刺青痕跡,皮膚上也沒多什么怪模怪樣的東西。
“嘖嘖,連火須他們都這么慘,毒涂部的人也差不多死絕,他怎么活下來的?”
蟲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本以為自己就是靠運氣活下來的,可相對蟲蟄,蟲溪覺得對方的運氣才是真的駭人。
“這小子莫不是天命主角?廢柴流開局?”
恍然間,蟲溪想到二人的生活軌跡,兩相對比之下,他心底涌出一個可怕的猜想。
無論從哪方面看,蟲蟄都像是一個在部落中不受重視被壓迫的廢柴流主角,而他蟲溪,自然就是那個同門中欺辱于他的反派,特別是大比這事之后,這樣的傾向越發明顯。
胡思亂想中臺上有的大巫師驚呼道:昨天我們才查看過一次,谷里并沒有什么異常情況,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