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攻擊后,藏身斗篷中的黑衣人聽得蟲溪的話語,一掀斗笠,兩只通紅的眼睛望向蟲溪。
“閣下知道我教?”
“活人教大名鼎鼎,豈能不知?”
吐出一句話,意識一動,血紋金蜈曲身轉頭猛的撲向了他。
幾十米距離,眨眼而至,可它的撲擊落空了。
體型增長,血紋金蜈小時候的曲尾彈射沒法再用,爬著咬人,靈活程度終歸差了一點,黑衣人比它靈敏,從容躲開。
”很輕松啊!“
瞧見黑衣人翩然躲開,蟲溪陰笑起來。
未等他落到紫荊林上站好,金紋血蜈身上的血紅紋路驟然發亮。
磅礴的毒素從其周身肢節縫隙噴涌而出,一轉眼便把周圍一大片范圍包裹在毒霧中。
一時不察,未想血紋金蜈還有這等使用毒素的毒霧技能,黑衣人被卷了進去。
精炁絲線感知不到他,這家伙是蟲溪最為忌憚的人,如果干掉他,其余的人不足為懼。
“死了嗎?”
蟲溪趕忙望向黑衣人所在之處。
就在此時,黑衣人所在的那一片毒霧翻騰起來,一息之后,一道紅芒從毒霧中射出落到幾十米遠處一顆矮樹枝頭顯露身形。
定睛一看,正是剛剛被罩進毒霧的黑衣人。
此刻他身上的黑色斗篷已經被腐蝕干凈,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坑坑洞洞的褲衩。
他年約三十模樣,全身皮膚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呈現紅色,毛孔中血紅色的霧氣不斷躥出,很快圍攏在他身邊化為一個籠罩著它的血霧身影。
血霧即成,黑衣人出現在蟲溪的精炁領域感知中,卻是一團令他精炁絲線遲滯的迷蒙身影。
看到蟲溪在看他,黑衣人盯著蟲溪,帶著狠厲之色質問。
“閣下既知我等乃活人教之人,為何初遇便下此毒手?”
蟲溪聞言一愣,隨即看傻子一樣打量著他。
“爾等暗中窺伺于我,我為何不能下毒手?”
黑衣人語塞,一息之后他開口道:“我等不過是路過而已,遇見這邊爭斗,過來看一看,并未想窺伺閣下。我們之間并無糾葛,就此罷手,各自離去可行?”
聽他這么一說,蟲溪樂了。
好一個路過。路在這里,人人都走得,蟲溪也不是什么路霸。不過這大晚上的他們一行人偏偏撞見爭斗的時候路過,而且路過不走大路,反倒繞到難行的山路邊隱匿偷窺,這不是在蒙鬼嗎?
他說并無糾葛,就此罷手,各自離去,這說明對方心有怯意,其實是害怕打不過不愿與蟲溪斗一場吧!
敵有怯意,蟲溪會讓他們離開嗎?
自然不能。
且不說云夢縣那里他干掉了活人教教徒,雙方已經結仇,就是對方那狠厲如惡鬼的行事手段都讓蟲溪沒有放過他們的理由。
路過?路過也要打死!
心念一動,藏身于他不遠處的鐮鉤蟲從荊棘林中化為一道黑線殺出。
地炁聚于鉤爪,電射至他身邊,足肢舞動中化為一團混沌殘像劈向其身軀。
近身驚變,黑衣人驚怒中拳掌齊動,猝然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