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級的樂師奏響的樂曲比之角級的樂師奏響的樂器要強了幾個等級。
聲音的廣度上,已經不是一般的聲響能達到的。
他所奏的樂曲如同被風裹挾帶著傳開,范圍覆蓋到方圓一公里多,聲音所過之處,蟲溪明顯感覺到這一范圍內的地炁被盡數裹挾匯聚,很快就匯攏到了他與蟲溪所在為圓形的兩百米方圓之內。
聲音的穿透力上更是不同。
角級的樂師彈奏的聲音,如果不想聽,還能夠動用物理隔絕的手段,將一部分的聲音隔絕掉,但這家伙的樂曲已經不太一樣。
樂曲就如從人的心底、腦海中奏響,明明對方是在百米遠處奏響樂曲,你卻感到耳朵上似是帶了個耳機,他就是在對著你的耳朵奏樂。
樂曲的效果增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那復數的樂曲中,蟲溪聽到了北風呼嘯,凜冽的寒風夾雜風霜刮過大地,冰雪從天而降,刺骨的寒冷應運而生,大地被冰封,萬物歸于死寂。
這感覺帶來的就是蟲溪全身氣血凝滯到如同凍結,精炁絲線都有一絲僵硬,他的體溫沒來由的竟然再逐漸的降低,要不是精炁自發進入體內護持,估計五臟六腑都要自己把自己凍住。
他又聽到了風化絕代的天驕級人物,面對著無數的敵人,放聲一笑,霸氣無雙的沖入人群,拳掌之間,無數敵人如土雞瓦狗一般被擊殺,一種天上地下舍我其誰的霸道,一種身立如柱,即可頂天的絕世之勢蓬勃而發。
一瞬間,蟲溪就像直面了這等人物,精神意志受到壓制,要是他膽子小點,估計此刻已經兩股顫顫,不自然的濕了褲子。可即便他能硬扛氣勢,但受這氣勢影響,蟲溪對外界的身體自發的敏銳感知,也被壓制得幾如全無。
他還聽到了春風秋雨,夏花冬雪,四季的交替,映照人生百態,生與死,枯與榮。
在這一曲樂章中,這天地間惰性的五屬地炁就像是打了雞血,全部進入到了高度激活狀態,草木因木屬地炁催生,眨眼長了寸許,冷熱交替,前一刻還冰晶凝霜,后一刻又揮發蒸騰為滾滾**氣流,大地似有了活力,金屬性地炁像是化作了無數細芒,鋪到了這片區域,散發著森森殺機。
“臥槽,這徽級的人都這么強嗎?”
蟲溪心下大驚。
他初時判斷徽級樂師實力,絕對到不了這個程度。眼前所見,讓他感覺,那幾個角級樂師所看到的東西,怕是這些徽級樂師隨意的露了一手而已,并未動真格的。
驚詫了一下,蟲溪隨后立刻驅散了自己的胡思亂猜。
那三個角級樂師所見的徽級之人,實力確實沒眼前這個強,但也有可能是這個徽級樂師比較厲害,不一定每一個都和這人一樣。
而且他看起來強又能怎么樣?
蟲溪只是覺得他很難纏,并不認為自己會敗在他手里。再說了,打不過,蟲溪也有足夠的把握跑掉。
“你的實力很強,看來在天音樓中,你的地位不低,能告訴我你的身份嗎?”
試探著問了一句,引動蟲獸的地炁用出靈化術。
中年人聞言,譏笑道:“哈哈哈,既然你想知道是誰殺的你,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乃天音樓第二副樓主,彭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