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里頭立著兩根碗粗的精鋼立柱,每柱子上焊著數個鐵環,鐵環連著手指粗細的鐵鏈,那鐵鏈又吊捆著一個赤著上半身,頭顱低垂著的壯漢的四肢,將他吊在了兩根柱子中間。
他披散的長發遮住了面頰,讓人看不清面貌,唯一能夠瞧見的下顎處有血水積蓄成血珠滴落在他身前的地面上,濺起一朵血花,那一片微微干涸的血污,正是血腥味的來源。
看到這情景,蟲溪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見過很多相似的場景,那些場景給蟲溪留下的印象很不好,連帶著讓他對這里也有了一絲的反感。
正欲放出惑心蝶的精炁絲線探入石室當中掠取這人的記憶,看看應天才他們吊著這些人是想做什么,地宮深處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屏息凝神躲到一旁,不多時一個身穿玄色衣衫的人拿著個瓷瓶大大咧咧的走到了蟲溪旁邊一個石室門口。
他伸手用力推開沉重的石門,望著石室里頭駐足不前。
“呦,挺精神,來試試這東西。”
輕佻的話語在地宮回蕩,石室里傳出一絲沙啞的聲響。
“呸,你們這些狗賊,不得好死!”
玄衣人聞言輕蔑一笑,道:“行啦,我們都是狗賊,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不用一看到人就提醒一下。”
“我們這些狗賊會不會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你這個藥人是肯定不得好死的,來吃藥。”
言罷他大步走了進去,蟲溪靠近到門口望向里頭。
只見進入到里頭的玄衣人伸手一下掰開被吊著的人,另外一只手拇指一彈,輕輕抖了抖瓷瓶,瓶子里頭彈出一顆灰色的藥丸一下落進他的嘴巴里頭,然后玄衣人抓著他的頭晃了幾下,確保那藥丸被其吞入腹中,這才縱身回跳一大截。
一顆藥丸入腹,被綁著的那人面目猙獰,似那欲擇人而噬的惡鬼一般嘶吼著掙扎喊道:“你給我吃的什么東西?”
“剛試著改進的固體丹,放心,在其它東西上試過了,吃不死你的。”給他喂藥的那人回了一句。
“你們這些狗賊,你們不得好死,等我出去,我一定會將你們碎尸萬段……”被綁著的家伙張口咒罵起來。
喂藥的玄衣人一聽,行至門口,他伸手將石門關攏,聽著里頭不斷咒罵,不屑的笑了笑,低聲道:“還想出來,真是白日做夢。”
言罷他啐了一口,又長嘆了一口氣。
“唉,這些反賊越來越少了,改進丹方也沒多大進展,這可怎么辦?”
自語了一句,他搖了搖頭,邁開步伐,返回到了地宮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