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熙也云淡風輕地說:“世子中了有毒的箭傷,也被砍了一刀,但已經解了毒,暫時脫離了危險。”她語氣雖輕,但眾人卻能聽出其中的堅定。她知道,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而是要盡快讓胥子澤得到更好的休養。
然而,三人卻不肯爬起來,就是洞外的所有人也一動不動。他們的眼神中透著堅定,似乎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愧疚和決心。
景春熙有點焦急,胥子澤雖然清醒了,也脫離了危險,可是傷勢過重需要靜養。出來前空間又有提示,傷口愈合前,呆在空間才能保證萬無一失。她可不希望在這磨蹭太久,得想辦法繼續把他移入空間。
“你們想要世子死嗎?賊子們難保沒有后手,呆在這里不是良策。趕緊派幾個人先返回潭鄉租個小院,再安排幾個人抬世子回去,注意,小心著點,世子不起顛簸。”
景春熙不希望胥子澤說太多話,也擔心顛簸會導致他的傷口撕裂,讓他更痛苦。所以,這時候只能她來安排了。她的聲音非常清冷,卻很冷靜,每一個字都透著不容置疑。
但是胥子澤還是強忍著疼痛,厲聲命令:“都聽小姐的。”
“是!”這時候,三人才猛然爬了起來,外面的人也迅速行動起來。他們分工明確,有的去準備擔架,有的先打了頭陣,去潭鄉尋找合適的住所,動作迅速而有序。
直到胥子澤被小心翼翼地扛了出去,景春熙剛出洞口,就被小蠻、七月、九月和正月、初一四個人團團圍住。她們的動作快得讓人措手不及,同樣的跪拜禮景春熙沒辦法不受,實在是她們的速度太快了。
小蠻跪著急切地問:“小姐!您哪里受傷了?”其他人臉上也是一臉焦急,正月和初一都快哭了。他們的眼中滿是擔憂,感覺天都快要塌下來了,第一次領任務,如果主子就有了生命之虞,他們應該也應該埋尸陪著。
“快點起來,我沒事,毫發無傷。受傷的是……”世子兩個字還沒說完,景春熙的身子就被凌空而起,然后又輕輕落下,被人背到了背上。
“欸!”
景春熙嚇了一跳,完全沒注意他們是怎么站起來的,“正月,我沒事。”看到背起自己的是比自己才大兩三歲的正月,她連忙掙扎了一下:“放我下來。”
沒想正月卻大踏步往前走了。她一邊走一邊說:“主子,您要不讓奴婢背,奴婢撞死算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倔強,每一步都踩得很穩,沒讓景春熙感到一絲不適。其他四人更是兩兩護在景春熙的身邊,七月和九月的手都輕輕扶上了景春熙的背,生怕她會摔倒。
正月可能是擔心主子對她不放心,又解釋說:“主子放心,您別看奴婢瘦,在山上奴婢一人能扛四個。”說完又不好意思地補充一句:“她們都比奴婢小。”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眼神中卻透著堅定。
不知為什么,正月給景春熙的感覺,就像是第一次見到糖霜,覺得她是忠心可以信賴的人,看剛才的表現也有點一根筋。但是明顯比糖霜機靈多了。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透著對主子的忠誠和關心。
潭鄉只是個不起眼的小鎮子,青石板鋪就的街道兩旁是低矮的瓦房,幾株老槐樹在風中搖曳。但由于他們花得起銀子,又找了驛站的差役幫忙,胥子澤扛到的時候,就租到了三間連在一起的帶院子的農家宅子。
原本住的農戶都是收拾幾件衣服就搬了出去。他們沒有任何的不情愿,客人給的價錢足夠他們再買一間相同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