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
一字落下,禪房內青煙忽凝成紅線,將兩人手腕纏在一處,又轉瞬消失。
“待及笄之年,把這兩張符燒了。”兩張折疊好三角鵝黃紙遞過來,胥子澤快速幫景春熙接過,放置于她的掌心,再用自己寬大的手掌把她小小的手包住。
回他們居住的小院,胥子澤留在她的屋里,第一次對她進行了表白。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青磚地上,他的聲音有些發顫,卻字字清晰:"熙兒,這些日子我總在想,若是沒有你,我怕是早就......"話到此處,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
“無論如何,孝康哥哥這輩子只有你。”最后那句話他說得極鄭重,燭火在他深邃的眸子里跳動,“回京后,哥哥馬上向父皇請求賜婚,你可愿意?”
墊高枕頭想了一晚上,景春熙望著帳頂繡著的麻紋出神。
窗外竹影婆娑,沙沙作響。
她翻了個身,錦被窸窣間忽然想通了——前世種種,譬如死。
而今生這份熾熱的情意就擺在眼前,不是因為今日的表白,那份濃濃的愛意她早都有所體會。
若因那些虛無縹緲而思前顧后,錯過豈不可惜?
她咬著唇輕輕笑了,若他負心,大不了討一紙和離書,憑她的空間自保,走遍大慶山河。
這般想著,心里反倒松快起來,終于在天光微亮時沉沉睡去。
要祭奠、點燈的亡靈太多,做法事焚香就花了他們整整兩天。
大雄寶殿內檀香繚繞,僧侶們的誦經聲如潮水般起落。景春熙跟在胥子澤身后,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在香火中時隱時現。
為太上皇、皇太后上香時,她只是安靜地執香三拜,將香插入青銅香爐。青煙裊裊升起,胥子澤的側臉在煙霧中顯得格外肅穆。
輪到孝貞皇后時,情況卻大不同。
慧通法師手持念珠走來,灰白的眉毛下目光如炬:“女施主,請跪到這里。”他指著胥子澤身旁的蒲團。
景春熙心頭一跳,抬眼正對上胥子澤鼓勵的眼神。她抿了抿唇,提著裙擺跪在了那個有點褪色的蒲團上。
三拜下去時,她聽到胥子澤低沉的聲音在誦經聲中格外清晰:"母后,陶家三百余口的血仇終于得報,血脈也尚有留存......"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修長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
許久,他握住了景春熙的手,帶著她再次深深拜下:“母后親看,兒臣已經有了心儀之人,熙兒——景春熙。”
他稍稍抬高了音量,仿佛怕那抹亡魂聽不到一般,“若不是她,您就見不到今天的兒臣了。”
景春熙感到他的手心滾燙,轉頭時撞進他盈滿深情的眼眸。
胥子澤繼續道:“陶家大仇得報,父皇復位,熙兒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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