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抬手揮出黑幡,十二道尸毒煙霧在賓客席間炸開,“當年我兒子被你們砍斷三根手指時,可沒人說是‘忌日’。”
他盯著江河護著林初雪的手,疤痕累累的臉扭曲成獰笑,“不過沒關系——我今天來,是想送你們一份‘大禮’。”
話音未落,蘇沉舟突然掙脫鎖鏈,掏出藏在齒間的毒針撲向林初雪。
但他剛邁出半步,就被金紋凝成的鎖鏈釘在墻上,毒針“當啷”落地,在大理石地面腐蝕出青煙。
江河甚至沒回頭,只抬手輕揮,蘇沉舟的雙腿便傳來骨骼碎裂的脆響,慘叫聲中,他看見少年眼中倒映著自己渺小如螻蟻的身影。
“殿主大人真是好手段。”
江河轉身時,龍形虛影已覆蓋整座教堂,鱗片投下的陰影讓玄冥殿眾人臉色鐵青,“不過你搞錯了一件事——”
金紋順著地面爬上殿主的拐杖,將其碎成齏粉,“今天敢在我婚禮上見血的人,我會讓他的血染紅整個玄冥殿。”
教堂彩窗的碎玻璃扎進純白地毯,江河擋在林初雪身前的瞬間,聽見她婚紗撕裂的輕響。
三百名黑衣人呈扇形包圍祭壇,鎖魂鏈拖在地上的刺耳聲響中,玄冥殿殿主松開拄著拐杖的手——那根本不是拐杖,而是半截包著黑布的槍管。
“虎凱,當年你爹像條狗一樣跪在我面前時,”
殿主從袖口摸出雪茄,火苗照亮他眼角的刀疤,“我就該猜到,你這雜種會是個麻煩。”
他吐著煙圈逼近,蘇沉舟在身后發出含混的呻吟,“不過沒關系,今天過后,猛虎堂會像你爹的尸體一樣,爛在海北的臭水溝里。”
虎凱的開山刀在掌心攥出冷汗,他盯著殿主腰間鼓起的槍套,想起三年前親眼看見這老東西用沙漠之鷹爆了街頭混混的頭。
三百名弟兄雖已封鎖教堂,但對方敢在這種時候闖進來,顯然早有準備——門口傳來悶響,是負責警戒的弟子被放倒的聲音。
“把林初雪留下,我讓你體面地死。”
殿主抬手扯下蟒紋道袍,露出里面的黑色戰術背心,“否則,我會讓你的弟兄們看著你被剝皮,再把你的心臟喂給蘇少。”
他忽然露出惡心的笑,“聽說你要給這妞兒辦極光婚禮?我倒想看看,她在你尸體旁哭的時候,會不會更漂亮。”
殿主咬碎后槽牙,從喉嚨里擠出嘶吼:“給我把他碎尸萬段!”
上百名武者踏著鎖魂鏈沖來,玄鐵倒刺在晨光中泛著青芒,卻見江河負手而立,龍形虛影在身后張開利爪,鱗片縫隙間漏下的金光如刀似劍。
第一個武者揮鏈劈來,江河甚至未抬手指,金紋便從地面竄出,在那人胸前烙下龍鱗印記。
下一秒,武者的身體如被無形巨手捏碎,化作血霧炸開,鎖鏈“當啷”落地時,已被高溫熔成鐵水。
“這是……”
殿主后退半步,雪茄掉在戰術背心上,燙出焦黑的洞,“金紋領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