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演唱會門票
黃牛臉色驟變,轉身想跑,卻被積水滑倒在地。
江河望著手里的門票,指尖搓開表層的燙金箔紙,底下果然露出粗制濫造的印刷紋路,連蘇薇的名字都拼錯了字母。
他攥著票根的手青筋暴起,卻在聽見遠處夜市傳來的《星砂》旋律時,忽然笑了——林初雪最愛哼這首歌,每次在海北的出租屋里做飯時,都會跑調地跟著唱。
江河攥著假票的手突然收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盯著黃牛墨鏡后躲閃的眼神,忽然笑出一聲:“玩得挺花啊?”話音未落,黃牛突然吹了聲口哨,巷口躥出七八個拎著鋼管的壯漢,鞋跟碾過碎玻璃的聲響在寂靜小巷里格外刺耳。
“媽的!”
黃牛抹了把嘴角的檳榔汁,從后腰抽出彈簧刀,“老子在新國混了十年,還沒人敢跟我耍橫!”
他揮刀劃破江河的襯衫袖口,刀鋒擦過皮膚時帶出細細血痕,“要么再給二十萬買平安,要么——”
江河捏著那張假票輕笑出聲,指腹碾過票面上拼寫錯誤的“suvi”——正確的拼寫該是“suwei”,連這點功課都沒做足的小角色,倒讓他想起仙界那些不自量力挑戰他的螻蟻。
“十年?”
他抬頭望向黃牛,靈力在眼底一閃而逝,“在我眼里,不過是彈指一揮間。”混混們面面相覷,隨即爆發出一陣狂笑。
為首的壯漢用鋼管敲著墻面,鐵銹撲簌簌落在江河肩頭:“聽見沒?這小子說咱們是彈指一揮間!”
眾人笑得前仰后合,黃牛捂著肚子直不起腰,墨鏡滑到鼻尖:“老子玩刀的時候,你小子還在穿開襠褲吧?”
江河單手插兜,任由對方的唾沫星子濺在臉上。
他看著巷口霓虹燈在混混們臉上投下的陰影,忽然想起以前,西洋國那位號稱“不朽戰神”的圣騎士,跪在他腳下時也是這般色厲內荏。
“給你三秒鐘。”
他聲音輕得像在哄孩子,“要么自己打斷雙手,要么——”
“要么怎樣?”
黃牛突然揮刀刺向他咽喉,刀刃在月光下泛著青芒。
然而刀尖距離皮膚尚有三寸時,竟再也無法前進半分,仿佛撞上了無形的靈力屏障。
混混們的笑聲戛然而止,看著江河指尖流轉的微光,瞳孔里映出恐懼的倒影。
“我說過,”
江河屈指彈向黃牛手腕,靈力在虛空中凝聚成透明符文,“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權勢不過是笑話。”
骨骼碎裂的聲響中,黃牛的手臂以詭異角度扭曲,彈簧刀“當啷”落地,刀刃竟被高溫熔成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