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輕笑,指了指趙德柱圈出的菜:“確實,比如黑松露燴飯,關鍵在米的火候——”
他轉向侍應生,“麻煩告訴主廚,用東北五常大米試試,比意大利米更能吸飽松露香。”
侍應生愣了愣,趙德柱卻暴跳如雷:“你懂什么?這是法式料理!必須用意大利米!”
“行,聽你的。”
江河聳聳肩,“不過趙老板的金表鏈斷了,建議讓后廚熔了金鏈子當裝飾,反正都是‘鍍金’,看著喜慶。”
周雨彤的臉瞬間慘白——她當然知道那金表是假貨,可江河話里的“鍍金”卻像耳光般響亮。
菜品上桌時,趙德柱還在吹噓“這一頓夠你們買輛車”,卻在切鵝肝時把刀叉掉在地上。
林初雪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模樣,忽然想起生煎包店老板切蔥花的利落手法,比這優雅一萬倍。
趙德柱用刀叉敲了敲鍍金餐盤,油光滿面的臉在水晶燈下泛著得意:“林初雪,知道這道鵝肝醬多少錢嗎?八萬八!夠你買幾百斤生煎包了吧?”
周雨彤捏著高腳杯晃了晃,假笑里帶著尖酸:“有些人啊,天生就配蹲路邊吃油星子,哪懂什么叫精致生活?”
林初雪望著兩人面前堆成小山的空面包籃——他們早把免費面包吃完了,卻死撐著不點主食,生怕多花一分錢。
“說起來,”
江河忽然開口,“我聽說新國飯店有個‘暴發戶套餐’,專坑硬裝闊的人。”趙德柱的刀叉“當啷”落地:“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江河指了指他圈出的“帝王蟹腿”,“比如這道菜,其實是凍了三年的智利雪蟹,成本不到八百,賣給你們八萬八。”
周雨彤的笑容僵住:“你、你胡說!德柱點的都是最貴的——”
“最貴的?”
江河挑眉,“那怎么沒看見你們點‘黃金魚子醬’?哦對了,那玩意要提前三天預定,你們臨時裝逼,怕是約不到吧?”
趙德柱的啤酒肚劇烈起伏,突然指著樓上包間:“我們約不到,有人能約到!張首富就在‘蓬萊閣’包間!他今晚宴請的貴客,全是跺跺腳能讓新國抖三抖的人物!”
周雨彤立刻接話,指甲狠狠掐進男人的胳膊:“德柱和張首富是忘年交!上個月還一起打高爾夫呢,對不對?”
“當然!”
趙德柱扯著花襯衫領口,金表鏈在脖子上勒出紅痕,“張首富說了,等會兒要請我們去包間喝茶!你們就等著羨慕吧!”
林初雪咬著吸管輕笑:“巧了,我也收到了‘蓬萊閣’的邀請。”
兩人爆發出刺耳的笑聲,周雨彤笑出了眼淚:“林初雪,你以為自己是誰?張首富的貴客名單我都看過,全是福布斯榜上的人物——你老公,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江河慢悠悠摸出手機,劃開一條未讀消息:江先生,蓬萊閣已備妥您最愛的龍井蝦仁,落款張宏年。
趙德柱的笑聲戛然而止,周雨彤的水晶甲深深扎進掌心。“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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