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指向滿桌珍饈,珍饈間還擺著幅《杏林春暖圖》,“知道您不喜奢華,這些菜都是按家常口味做的,這道佛跳墻煨了十二個小時,特意交代少放名貴食材,多添了些您老家的山菌。”
張承業也恭敬地遞上定制的菜單,扉頁印著“懸壺濟世恩重如山”,“江先生,家父特意讓我把您救人那天的細節寫成了菜譜名,這道‘銀針破局’是您用的靈龜八法改良的藥膳,還有這‘掌心乾坤’,正是您震醒父親時的那記掌力…...”
周雨彤和趙德柱扒在包間門縫偷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趙德柱的金鏈子徹底斷成幾截,無力地垂在胸前,周雨彤攥著掉了鉆的水晶鞋,聽著包間里傳來的歡笑聲,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指甲縫里還沾著剛才撿假鉆時的灰。
江河擺了擺手,語氣謙遜:“張首富言重了,醫者仁心,換作誰都會出手。”
話音未落,屏風后傳來一陣環佩叮當聲,一道倩影娉娉婷婷轉了出來。
少女身著月白色真絲旗袍,領口繡著的并蒂蓮栩栩如生,旗袍下擺的金線暗紋隨著步伐若隱若現,恰似月光在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
她的烏發松松挽成發髻,斜插一支羊脂玉簪,幾縷碎發垂在耳畔,更添幾分柔美。
那雙翦水秋瞳含著盈盈笑意,眼尾微微上挑,仿若藏著兩汪春水,流轉間顧盼生輝。鼻梁高挺,唇不點而朱,此刻正彎成好看的弧度,露出貝齒,似春日里綻放的桃花,嬌俏動人。
“江先生,”
少女聲音清甜,如同黃鶯出谷,“爺爺一直念叨您的救命之恩,我今天可得好好敬您一杯。”
她蓮步輕移,裙裾掃過地面,身上若有若無的玉蘭香縈繞在眾人鼻尖,舉手投足間,既有大家閨秀的端莊,又透著少女的靈動,叫人移不開眼。
江河原本溫和的神色陡然一凜,目光如鷹隼般鎖定在少女身上,緊盯著她眼底若有似無的青影,沉聲道:“張小姐,最近是否時常感到心悸乏力,夜間盜汗不止,晨起時還伴有口苦?”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得滿室寂靜。張宏年的手重重拍在桌上,翡翠扳指與桌面相撞發出清脆聲響:“江先生,可別開玩笑!囡囡每日都有私人醫生體檢,上周剛做過全身檢查,報告顯示一切正常!”
張承業也是滿臉不信,皺眉道:“江先生,您該不會是…...”
他話未說完,卻見少女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下意識捂住心口,踉蹌著后退半步,被繡著金線的裙擺絆住,險些摔倒。
“囡囡!”
張宏年和張承業同時驚呼,沖上前扶住她。少女強撐著露出一抹蒼白的笑:“爺爺,我沒事,許是剛才走得急了…...”
“還說沒事?”
江河快步上前,抓住少女纖細的手腕,三指輕搭在她脈搏處,神色愈發凝重,“脈細如絲,卻又隱隱帶著躁動,這是典型的慢性中毒癥狀。而且此毒極為刁鉆,善于隱匿,普通體檢根本查不出來!”周雨彤和趙德柱還扒在門縫偷聽,聞言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震驚。
周雨彤的水晶甲不自覺地抓著門框,趙德柱的啤酒肚劇烈起伏,喃喃道:“這…...這怎么可能?”
江河松開少女的手腕,指尖在袖間輕輕擦拭,神色冷峻如霜:“此毒非尋常藥物可解,是湘西失傳已久的‘噬魂蠱’。中蠱者初期毫無征兆,隨著時間推移,蠱蟲會順著血脈侵蝕心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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