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兩人認錯
江河聞言目光一凜,卻在少女咳出血沫的瞬間迅速收斂情緒。
他從鉛盒中取出一枚陳年艾草餅,點燃后懸在少女小腹上方三寸:“凝神靜氣,隨我呼吸。”
艾草的苦香混著硝煙味彌漫室內,江河指尖如蝶翼振動,同時點住少女氣海、關元、中極三穴。
少女只覺有股熱流從丹田升起,順著脊椎竄至后頸,喉間的鐵銹味竟漸漸淡去。
“看到了。”
江河忽然低語,“蠱蟲在任脈游走,準備引它入甕。”他猛地撤去艾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七枚銀針按北斗方位刺入少女腰間。
少女腰間頓時泛起淡青色光暈,隱約可見皮下有條細如發絲的黑影在銀針間瘋狂游走。
“屏息!”
江河咬破食指,在少女小腹畫下苗疆秘咒。
鮮血遇咒文瞬間化作赤線,如活物般纏住黑影。
少女痛得渾身冷汗,卻見江河雙掌按在她后腰,掌心溫度透過衣物傳來,竟比艾草更灼人。
“出來!”
江河暴喝一聲,掌心紅光暴漲。
少女腰間突然鼓起小包,一枚裹著膿血的黑色蟲蛹“噗”地彈出,落在青磚上發出刺耳的“滋滋”聲,轉眼化作一灘綠水。
與此同時,窗外傳來數聲悶哼,顯然是偷聽者中了蠱毒反噬。
江河顧不上查看,迅速為少女拔出銀針,用金瘡藥敷在針孔處:“蠱蟲已除,但需用苗疆紫河車湯調理三月,方可徹底拔除余毒。”
少女癱坐在榻上,望著地上的綠水仍心有余悸。
她摸向腰間,發現方才的青色蟲紋已退成淡粉色胎記:“江先生,您為何…...對苗疆蠱術如此熟悉?”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張宏年的哭喊聲:“囡囡!”
江河抽回手,整理著醫箱里的銀針:“下次再遇蠱毒,記得提前告訴我。”
張宏年撞開房門的瞬間,拐杖“哐當”砸在青磚上。
他看見孫女雖面色蒼白卻眼神清明,猛地撲到榻前,顫抖著伸手去摸她臉頰:“囡囡!蠱毒…...”
“爺爺,江先生已經治好了我。”
少女握住老人顫抖的手,指腹蹭過他掌心的老繭,“您看,蟲紋都退了。”
張宏年猛地轉身,對著江河“撲通”跪下,額頭重重磕在地上:“江先生!您救了囡囡兩次性命,張某就算做牛做馬也無以回報!”
“張首富快請起!”
江河慌忙扶住老人,卻見張承業帶著保鏢沖進來,懷里抱著個金絲楠木匣。
“江先生,”
張承業打開木匣,里面是半塊刻著“醫圣”二字的青銅令牌,“這是家父當年在苗疆偶得的信物,據說持有者可號令當地巫醫。今日贈予您,聊表寸心。”
江河目光一凝,指尖撫過令牌邊緣的六瓣花刻痕——那正是苗族醫宗的標志。“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