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盤狍鹿雜碎吃完,李龍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再動了。鍋里的水已經開了,冒著熱氣,太陽也已經完全落下去,天邊沒有一點云,看不到晚霞,李龍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站了起來,去把盤子洗了洗,放回了小房間。
他取了個茶壺把鍋里的水打了一些,泡上磚茶放到一邊,然后把那些剩下的內臟下水放鍋里煮了起來。
至于那些肉,除了留一點準備明天早上炒著吃以外,剩下的就打算做成風干肉在這里吃,吃不完等下山的時候再帶下去。
主要還是騎自行車上下一趟太麻煩,如果有輛電動三輪車,或者挎斗摩托車能順利進入這里,李龍二話不說,現在就騎著回去了。
可惜沒有。
他在想著,是不是等明年的時候,看有沒有可能搞一輛二手的摩托車?
憑著他和郭警官的關系,打聽一下渠道應該沒問題吧?當然李向前那里可能更清楚。
嗯,就這么定了。
把肉截好抹上鹽,李龍看鍋里的雜碎下水也煮開了,不過一時半會兒不完全熟,還要煮一會兒再說。
遠處再次傳來了狼嚎,李龍都已經能夠從這聲音里聽出來,這是老對手,經常過來的那幾只。
下次上來的時候,在木屋這里下幾只鐵夾子,看這些狼還敢來!
李龍只是這樣想著,但實際上不好搞。鐵匠鋪里就沒有賣捕獸雜的,那些鐵匠也不一定會做。畢竟這邊的獵人真不怎么多,甚至可以說特別的少,而且基本上都是槍獵,用夾子的幾乎沒見過。
老鼠夾子倒是有,獵大動物的就沒了。
到了十一點多,李龍拿筷子戳了戳那些內臟,感覺熟透了,這才撤了火,把東西撈進盆里放小房間,然后把鍋里面的那湯水倒遠遠的,免得半夜狼跑得太近騷擾自己。
回屋睡覺。
然而李龍還是失算了,半夜狼又在附近嚎叫,他被驚醒后,拿著槍到窗口,對著跳動的黑影就連開幾槍,槍聲在山谷里回蕩著,狼嚇的跑得很遠,然后竄進了山林里。
繼續睡覺。
接下來幾天,李龍早出晚歸,每天都能帶來不少的黨參,而第一批晾曬的黨參也慢慢變干,沒有了原來飽滿的模樣。
小木屋里味道很混雜,有黨參的味道,有肉的味道,還有皮子上血腥的膻氣。
李龍每天早晚都要通風,免得被熏死。
十來天后,李龍終于在山上呆不住了,他感覺自己都快變成野人了。所以這天早上,他起來后,把已經晾干的黨參收拾了大半麻袋,又把那些風干肉大部分裝起來,往自行車上一放,綁好后推出到外面,鎖好門,背著槍就騎著下山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理個發了——洗澡倒是容易,溫泉里洗了好幾回,但這頭發胡子瘋長的滋味可不好受。
不過回到大院,還沒來得及換衣服,郭警官就找上了門。
ps:今天有人在評論區里說阿司匹林和大板鯽的問題。第一,阿司匹林在百度上的解釋是03年從德國引進的。但是,我想超過四十歲的人小時候應該都聽過一句童謠說阿司匹林的吧“頭疼發燒,阿司匹林一包”,我零三年的時候已經工作了,那時候已經不喊童謠了。另查,阿司匹林從清末就在國內用了,只是途徑不一樣而已。
大板鯽,我小的時候也是這么叫的,直到現在也不是說只把日本白鯽叫大板鯽。本地人會把比較大的鯽魚都叫大板鯽——只要超過一筷子長,個頭超過二三百克那種,我們都叫大板鯽。特此解釋。(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