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而又清脆的槍聲響過,十多只高鼻羚羊當場就倒下了六頭,許成軍哈哈大笑:
“嘿,我打中了!肯定打中了!你們呢?李龍?”
“我也打中了。”
“我打的可能跑掉了……”梁雙成這一回有點激動,壓扳機有點猛了,子彈飛了。
“我也打中了。”陶大強壓抑著激動說道。
“老李哥,你的不會跑靶了吧?”許成軍笑著問道。
“打著了,一個母羊。”李建國說道。
“走,過去看,剛才標記你們都記著了吧?看看都是誰打著的?”
打中槍后,那些沒中的,或者受傷輕的很快就竄起來跑掉了,這里紅柳梭梭又多,根本就沒辦法再補槍,基本上就是一槍的買賣。
這些人關保險收槍往那邊走過去,六頭羚羊有兩頭還在掙扎,沒死透,這其中有陶大強的一頭,許成軍的一頭。
他們想補槍,李龍制止了,抽出隨身攜帶的刀子給割了喉。
“這血可惜了。”一個民兵說道,“要是活著弄回去宰了,那血接了也能炒一盤子哩。”
“行了行了,這打中了,光肉就有不少。”許成軍笑罵著,“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好了,打中的都把自己的給提回去。沒打中的好好想想為啥沒打中。”
李龍打的頭羊直接放倒,子彈打中了腦袋。李建國打的是頭母羊,也是成年的,看著也有四十多公斤,不輕。
這么一算,打了兩次,李家已經有三頭了,這誰也比不了啊。
有人就羨慕,有人就嫉妒,還有人小聲說著怪話。
但不敢大聲,大聲肯定就會有人幫著李家說話。
畢竟人家有本事。
十只羊,不少了。兩個拖拉機車斗子各占了一半,人都不好坐了。
許成軍還要走,李龍提議:
“隊長,咱們先把這肉處理一下吧,不然到時候凍了,肚子里血放不出來,會臭掉的。”
“你是行家,你說了算。”許成軍從善如流,“怎么弄?”
“開膛,如果不嫌麻煩就把內臟取出來放在袋子里回去收拾——當然,肚子和腸子里的屎先擠出來。如果嫌麻煩直接開膛放氣就行。”
“好。”許成軍應了,“就開膛放氣吧,這樣一會兒就凍了,回去化了慢慢處理。”
他還想多打幾次。畢竟眼下這么好的資源,這么好的機會可難得,等過兩天民兵訓練徹底結束,槍是要交到鄉上的。
雖然他有辦法搞槍,但其他民兵不容易搞到槍,這拖拉機也不是這么容易就能開出來的。
只開膛的話動作很快,李龍給那些黃羊羚羊一刀一刀開了膛之后,便繼續扔上車,等民兵上了之后再次發動拖拉機前進。
他能聽到有人在車里討論著這玩意兒不像黃羊,算是個啥東西,有些人就不管不顧,意思是能吃就好。
再往前走,一直走過了安集海,再往西走,再有兩三公里快到奎屯了,才碰到這次出來打獵碰到的最大的一群黃羊。
足有二十多只,都在靠近山的南面灌木叢中吃草。
這里的紅柳和梭梭不算密集,也不高,嫩枝子經常被啃也長不高,基本在一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