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肥牛羊,想要投入少見效快,還就得是這個。
這玩意兒得過好幾年后,糖廠才會重視起來,然后回收加工做成飼料。所以李龍還有幾年的紅利期。
不光是這個,抬把子也能干幾年,收割機也是。
等這幾項成了夕陽產業,李龍覺得新的機遇就可以開始了。
那時候就不像現在這么小打小鬧了。一臺新式輪式拖拉機,一天一夜可以犁地近四百畝。一畝地的耕地費,在兩千年左右是八塊錢。
而在一零年的時候,是二十塊錢。
兩個人輪換,一天就可以掙三千多塊錢——當然,去掉人工和油費及損耗折舊,一天怎么也兩千多了。
而大型采棉機時代,滴灌的棉花一畝地產量在四百公斤左右,一公斤機采費從一毛錢開始到后面四毛錢左右,再后來變成畝收,一畝地一百六左右。
一臺采棉機一個采棉季能采棉幾千畝,毛收入接近百萬。
當然實際可能達不到這么多,畢竟出了本地范圍,到其他地方采棉,地塊需要聯系,中間有路程時間等。
但即使如此,保底兩千畝還是有的。
在三四十年后,本鄉最大的農戶,自家承包有上萬畝棉田,三臺采棉機,想想那收入。
這些念頭和信息在李龍的腦海里也只是閃了閃,那都是以后的,現在,自己先把當下的事情做好吧。
他在屋子里逗了會兒明明和昊昊,楊大姐去忙會兒自己的事情,然后就準備下午飯。
李龍在等明明昊昊睡著后,便去外面,開始從廂房里把肉拿出來裝好,然后還有那張黃羊皮。
他在瑪縣不認識比較好的鞣皮子的人,這事得去北庭或者烏城。既然是給老娘做皮襖,那就好好拾掇一下。
晚上,李龍等明明昊昊睡著了,把要去北庭和烏城的事情給顧曉霞說了一下。
“要不要休息幾天再去?”顧曉霞有些擔心的說,“這些天你基本上就沒停過,去奎屯跑了兩趟,在隊里又是宰羊宰牛的,石城也跑了兩趟,身體能受得了嗎?”
八十年代的北疆和三四十年后不一樣。從瑪縣跑到奎屯這一百多公里,在普通老百姓的心目中,那就是非常遠的路程了。
畢竟走路的話需要好多天,班車一天不一定能趕上一趟。
顧曉霞雖然在教育局上班,成了國家干部,但基本上出差遠點兒也就是縣里的幾個遠處鄉鎮。奎屯對她來說,是非常遠的,當然烏城也是。
“沒事,一天就跑一個來回,不算遠。”李龍兩世為人,上一世瑪縣到奎屯,跑高速快點兒不需要一個小時,去烏城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真不算啥。
現在路況雖然不如以前,但烏伊公路上車也少啊,吉普車跑起來依然很快。
“那就等等,把小車子檢查檢查再跑。連著跑這么多趟,那車子也受不了。”顧曉霞還是希望李龍不要那么急。
李龍也就答應了。距離上一次吉普車保養已經有些時間了,他自己也不會修車,這車子真要壞在半路上還挺麻煩的。
見李龍聽了自己的建議,顧曉霞也挺高興的。
她還有點怕李龍不高興,解釋著說道:
“我主要還是想著,去烏城和北庭辦事,中間除了呼縣,沒多少停靠點。你要是路上有什么情況不好處理,不如走之前,就把可能的隱患解決掉。我也不是說你或者車子肯定會出什么事,防患于未然嘛。”
“你說的是對的,”李龍笑笑,“我知道,也是我疏忽了,這車畢竟是二手的,時得時常保養一下。”
兩個人都笑了。
第二天早上吃過飯,李龍又把吉普車上的肉卸下來,留了一條羊腿,開著去了運輸公司。
找到隊長,送了一條羊腿,然后讓他找人幫自己把車子好好保養一下。
隊長很開心,讓李龍把車開到工位上去,叫了兩個老司機,然后讓李龍走了,說下午過來拿車。他要把車子好好給保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