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是東奔西走,拉攏人脈想要一飛沖天。
“杜氏山莊。”那洞口再次說道。
“杜氏山莊?”祝梓荊蹙起了眉頭,對于這個名字有些意外。
印象中這杜氏山莊似乎是擅養劍客,而且也同樣培養讀書人。
這江湖朝野參半的勢力在江湖上雖然名不見經傳,但能被胭脂樓列為一流勢力顯然有他的道理,不可小覷。
“天火教。”那洞口似有些許戲謔,一字一句道。
祝梓荊瞳孔一縮,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眼神失神的望著那前方,喃喃自語:
“天火教....”
那廟里的襲殺一如昨日發生的那般歷歷在目,如潮水般將她包裹的窒息無比。
天火教,當之無愧的江湖第一大教。
門下分壇十余,光那地煞壇就差點將他們這些正派屠的干干凈凈,甭提還有芙蓉壇,以及更為恐怖的天罡壇。
其教主更是一名鳳毛麟角,能同武當山老掌門張須然掰掰手腕的圣手,但已經都很久沒有這教主的消息。
但這天火教亦正亦邪,既干那殺人放火,拐賣人口的事,也做那劫富濟貧,屠滅其他邪道勢力的事。
換句話來說,那就是正道與邪道共同最大的敵人,就是這天火教。
祝梓荊想起那天夜里被背刺的失望,與磷幽匕首帶來的絕望,白皙面龐變得蒼白無血色。
那眉峰緊鎖,輕咬著唇瓣,不由自主的朝李卯那邊移了移,衣擺稍稍碰觸,心底惶然才淡去幾分。
或許連憂愁夫人自己都未曾察覺,這登徒子身邊總是能給她莫大的安全感。
李卯看了眼祝梓荊,搖了搖頭,亦然往那邊移了移,讓那馨香的發絲微微搭在耳邊這才作罷。
“中小勢力還有天勾山,地龍堂......”
“其參與勢力之眾多,又被稱作'百宗圍山'。”
待到那勢力名號一一報完,祝梓荊緊繃的神經終于是松了下來,臉色也紅潤幾分。
畢竟天火教就在那里擺著,能不能過不是說求神拜佛就能逃避的。
況且此次參與勢力極為龐大復雜,饒是你天火教一家獨大也不能只手遮天。
此中復雜形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怕她周旋劈山宗從中脫身會更加輕松。
念及于此,祝梓荊微微舒了口氣,眉宇間的憂愁淡去幾分。
但忽而發現頭側碰到了一東西,便扭頭去看。
卻發現是那登徒子的頭方才隱約跟她抵在了一起!
祝梓荊忙拉開距離,面頰倏而一紅,蹙眉壓聲道:“你個登徒子,離本宗這么近作甚?”
李卯震驚的指著自己,那面具下的表情精彩無比。
祝梓荊似乎也想起了某些片段,面紗下的紅潤愈發鮮艷,不等李卯開口解釋,就直接清叱一聲先發制人:“不準說話!”
李卯撇撇嘴,直接起身拎著椅子,面無表情的遠遠坐到了一邊。
祝梓荊看著那賭氣似的小動作,唇間勾起一抹弧度,但轉而強壓下去,面無表情的站起了身,背著身子對著那“言柜”說道:“多謝了。”
“交易罷了,何須言謝。”那聲音不屑道。
祝梓荊整理著衣擺與發盤,語氣放緩幾分,對那登徒子說道:“準備走吧。”
但那登徒子卻沒有回應她,只是大咧咧的反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椅背上,突然說了一聲:“我還有東西要問。”
“嗯?你也要問?”祝梓荊驚愕道。
“哦?當然可以。”
“只要你有錢。”那黑發少女隨口回道。
李卯徐徐開口道:“那就好。”
“我要問的。”李卯漫不經心的將那翠綠的鐲子于手中把玩。
“是圣靈訣,跟這前朝遺跡有什么關聯?”
略顯低緩的聲音飄然傳出。
那昏暗的暗格中,短發少女猛然瞳孔一縮。
昏暗的燭燈下,忽而陷入死寂。
沉默于黑暗中蔓延,言柜久不作答。
少女瞇起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無面面具,似要透過面具好好看清后面的人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