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要深入調查時候卻連番遭堵,麻雀營匯報上來說有些艱難。”
李卯眼神幽幽,應了聲,片刻后又輕聲說道:“那就先觀察,按兵不動。”
“而且這次我還發現那羽林衛之中,有人同那走私罌粟的產業勾結在一塊兒。”
李卯指節輕叩一邊的木質扶手,側首支著腦袋,輕聲道:“事兒也可真多。”
“這事兒我自己處理,到時候問問休休那妮子,看她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
“這幫畜生想銀子想瘋了沒人管,我拿著金刀還管不了了?”
“少爺說的是。”老薛自然不會出言拒絕,只是點頭肯定。
“對了,還有一事我得問問你。”
李卯忽而想起那劈山宗的事宜,轉頭朝老薛看去。
“老薛你知不知道前朝古跡這東西?”
老薛操持韁繩的手一頓,扭過頭來帶著幾分驚愕的看向李卯:“少爺你知道了?”
李卯搖搖頭:“偶然聽說,但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老薛眸光變換,最后長嘆一口氣:“本來這事老奴是不準備給少爺說的,怕少爺待不住又出去亂跑。”
“但既然少爺問了,那老奴就說說。”
李卯抱著胸,凝神聽去。
“前朝古跡,乃是百年前大衡王朝修建的帝墳,有傳言說里面是一些金銀珠寶陪葬品,文物古玩,或是什么武功秘籍,眾說紛紜,但誰也不知道里面確切有什么。”
“而且位置并不明確,記載上隱約是在一處山脈間。”
“少爺是因為最近那古跡鑰匙才聽說這古跡的?”老薛側目看了眼李卯。
李卯點點頭,轉而又疑惑問道:
“那為什么里面有金銀珠寶,官府不介入,反倒讓一群江湖人爭來爭去,鑰匙還在一處宗門中,難不成官府真的不知道?”
老薛搖搖頭,耐心解釋:“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但去不去又是一回事。”
“初帝周昭帝百余年前就曾嚴令禁止過不能去驚擾前朝帝墳,這一方面與昭帝自身賢明有關,也是當初為了整合剛剛建立的周朝,收買人心。”
“而到了后面,又有道士為那古跡算過風水,說驚擾其中殘魂會衰減國脈,也不知真假。”
“因此后面幾代信道的皇帝均是不允許將其打開。”
“到了如今道士漸漸沒落,那算的風水也都被漸漸淡忘,甚至還有人都覺得是一派胡言,這幾代皇帝也都沒有再提,但也都心照不宣的忽略了那古跡,下面人也不知道上面口風,都是不敢當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過江湖人除外。”
“所以那些個官府不刻意去打聽消息,而江湖人為了自身利益封鎖消息,官府不清楚也很正常,但也不好說究竟會不會被官府得知。”
“是這樣。”李卯摩挲著下巴,目光出神,恍然點了點頭。
“那你待明天去給我打探打探劈山宗的具體消息,我有用。”
老薛欲言又止,但最后嘆了口氣還是應答。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但少爺朝堂之上有金刀撐腰,江湖之間有至陽真氣,還有他們一干子護衛,只要不使陰招,他們也不怕事。
“駕!”——
隨著老薛一聲輕喝,馬蹄聲踏踏響起。
“對了少爺,明天燕夫人喊你去參加個宴會,都是些貴婦人,讓你過去陪陪她,撐撐場子。”
“嗯。”
與此同時,一處酒樓中,廂房內。
屋內燈火通明,站著形態各異六七道人影,簇擁著中間那黑裙面紗女子。
“圣女大人,教主還是沒回來嗎?”那男聲女相的粉袍娘娘腔,擔憂問道。
黑裙女子搖了搖頭:“教主肯定不會出事,全力準備三日后的爭奪即可。”
“是。”
......
肅武王府。
吱呀——
門扉推開,月華緩緩照入黑漆漆的屋內。
床上一清冷美婦猛然張開雙眸,帶著點點羞惱。
“小祝,溫養來了。”
“你給本宗滾出去!”
吱呀——
門再次關上。
“不能前功盡棄。”
...
美艷道宗眼波糾結復雜。
也不知過了多久。
美艷道宗露出兩彎白皙肩頭,理了理青絲,將被子圍在胸前。
清冷美婦偏著螓首靠在床頭,青絲披散在紅潤面頰上,最終還是咬著唇兒妥協。
“不準點燈,戴上罩子。”
“我什么時候開過燈了?”白衣男子面容和煦,眸子于黑夜中熠熠生輝,緩緩湊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