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不說正派這邊的天勾老人和那人脈通廣的柳極仙翁,就是對面那夜煞...嘶,那可是夜煞啊,一刀殺過大宗師的人物...”
“還有那梅花朵朵,也是個狠人,看上去娘了吧唧的,手底下得人命估計不下幾百。”
“這天煞能行嗎?”
“不清楚,他雖然最近風頭正盛,但是不知道跟這些成名已久的老油條比怎么樣。”
“年少輕狂啊,你試問在場任何一個人,誰敢說這話?”
“遑論那天火教的教主還一直未曾露面。”
這劈山宗八方齊聚,各路好手匯聚于此。
也就這小年輕一點不收斂才敢說這話,可能他有兩把刷子,但多半不夠看。
“元寶,上去試試他。”梅花朵朵隨手喊來一天火教里一以防守著稱的伙計,讓他上去探底。
天火教為首三人則是站在那兒,默不作聲的冷眼旁觀。
天火教圣女的一雙剔透烏眸,竟是片刻都沒有從那男子面具上挪動過半分。
那看上去不太機靈,面皮蠟黃的圓滾胖子應了一聲,隨后大笑著拎著一把銅錘出了人堆,站在李卯面前一拍胸脯:
“灑家來看看你有幾把刷子!”
“來!”
身后那白臉佝僂老者目光連閃,上前一步喊到:“天煞大人,可要小人先代勞?”
卻見那黑衣天煞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指了指頭頂。
老者抬頭看去,發現那天上如墨烏云滾滾涌動,雷聲炸響,緩緩朝前方遮蓋而去。
東西兩邊烏云同時向前流動,也朝著中間并攏,僅僅差那一線光亮。
這天地間即將陷入一片黑暗沉寂。
老者目光微動,沒有再多說什么,緩緩退后。
一旁那綽約道宗眉眼擔憂,但想起此前李卯的本事以及周圍那二百暗衛,還是沒有開口勸阻。
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她知道這登徒子什么時候想要聽什么。
相處這么多天下來,她也是快慢慢適應了作為一個妻....
子的娘親的身份。
祝梓荊面頰微紅,輕咳一聲偏過頭,眸光微垂不再看那挺拔的背影。
再看青鳳眼中則是平靜無波,那是打心眼里的無條件相信她家的殿下。
就是她家殿下說明天帶她去當神仙,讓她上天,她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風云卷動,雷聲作響,黑云壓天,落葉翻飛。
眾人目光齊聚于那場中一身金邊黑袍,英武不凡的黑衣男子。
其衣袍隨著黑風翻飛,雷云醞釀,轟隆作響。
驀的一道白光閃過映照其冷冽雙瞳,盡顯神俊不凡。
“你們說天煞能打贏不能?”
“這元寶可是號稱被七個宗師圍毆三天三夜都不曾倒下的宗師,不是善茬。”
“有這回事兒?我怎么記著是他被人吊到了樹上挨打挨了三天三夜,所以才沒倒下呢?”
“額,我說他外號怎么叫不倒翁呢,原來是這。”
“但能挨上三天也說明此人皮糙肉厚,估計就是看中這點才派出來探天煞的底。”
“打贏也估計惹得一身臊,必是一番苦戰嘍~”
議論紛紛間,那元寶已是拎著頭大的銅錘掄圓朝李卯砸去。
微胖的的身子在石面上飛奔,踏踏作響,踩得石板苦不堪言!
元寶瞬間逼至李卯身前!
呼——
銅錘舉過頭頂,元寶單手換作雙手,舉過頭頂,身如彎月,臉若惡鬼,豁然往下一砸!
嘭——
一聲通天巨響傳出!
那天煞原先站立的石板面煙灰四起,碎石迸濺!
而天煞則是好整以暇的站在不遠處看著那莽子,眸子淡漠無情。
少數人發出一聲輕呼,但大多數人都是料想之中。
若是這天煞就如此被一錘砸成了肉泥,那他那日被大內密探圍攻估計早就死了不下幾十遍。
一留著劉海兒的紅裙黑紗女子隱匿于人群中,眨了眨熟美中卻又透著三分明亮的杏眼,小聲嘀咕:“這廝膽子竟然這般大,才幾個人都敢跟天火教對著干。”
“倒是挺有膽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