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
斗笠女子冷淡一頷首,冰冷成熟的嗓音響起:“見過世子殿下。”
淡漠至極,好似跟個活死人一般,沒有一點溫度。
李卯自上而下,從那青色斗笠紗幔,途徑那兩片朱唇,再至那白皙脖頸,順著那水流般蜿蜒的曲線,往下順著潔白裙擺最后在那潔白不染的蘭花白靴上貪戀的流連一番,這才在面具后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劍主,久違了。”
師清璇默不作聲,僅有那碧朱劍上的紅色劍穗微微搖擺。
師清璇忽然轉身就走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甚至也忘了喊上那原地傻站著的紫檀。
“劍主大人?”
懷里那美艷道宗眸光奇怪狐疑的盯著那邁步離開的清璇劍主。
她活了這么多年,帶過孩子,管過宗門,心思細膩的很。
直覺告訴她,這一對師徒之間必然發生過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劍子哥哥,紫檀要走了。”
雙馬尾少女不舍得走到李卯跟前,仰著臉朝李卯看去。
“紫檀有話要跟劍子哥哥說。”少女可憐巴巴的眨了眨大眼睛。
李卯摟緊了祝梓荊,將頭低下去。
紫檀臉暈紅霞,踮起腳尖就直接湊到了李卯那裸露的脖子上一吻。
祝梓荊眼神一滯,猝然緊鎖煙眉:“?”
青鳳柳眉一挑,眼睛微瞇:“?”
“劍子哥哥紫檀走啦!紫檀還等劍子哥哥來騎馬呢!”
“騎馬?!”
幾人目光玩味的看了眼那飄揚的雙馬尾。
李卯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眼看著人要走遠,連忙叫住:“劍主,紫檀,不如在京城多待一些時日,我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師清璇步子不停,紫檀聞言連忙上前拽住了劍主的袖子,抬頭朝那紗幔下看去,眨著隱隱泛著淚花的晶瑩大眼。
“劍主大人....”
“紫檀好想劍子的...”
師清璇沉默片刻,紗幔平和如湖面,似在斟酌。
“....師父,不如就留下來待一些時日....”李卯硬著頭皮喚了一聲。
師清璇駐足青石圍欄邊,旋即將碧朱劍佩到腰間,微微抬起下巴,這次倒是沒有再呵斥李卯:“我同紫檀暫留些時日,你若是想來看紫檀就來桃花庵。”
“我同紫檀在桃花庵借宿。”
李卯面色不變,點點頭。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迎著藍天緩緩離去。
李卯長吐一口濁氣,心頭那澀然終是淡去幾分,直至目送二人遠去,這才恍然收回目光,抱著那眼神不善的道宗朝山下走去。
他同師父和紫檀都多少年沒有再見過面了?
兩年,三年?
記不大清了。
“好了,你那什么眼神,都虛弱成這樣還一股子怨氣。”
李卯低頭看去心底失笑,緊了緊懷里豐腴的身子。
祝梓荊眉眼凌厲,但蒼白中并無多大威嚴,反倒多了幾分色厲內荏的紙老虎作態:“本宗都快死了你就不能說話客氣點?”
“而且你是不是又教那小姑娘什么腌臜的東西了?”
李卯自覺忽視后半句話,顛了顛美婦人,輕笑一聲:“放心吧,你死不了。”
美艷道宗沒聽進去半點,又是目光灼灼盯著那面具:“你跟你師父怎么回事?”
李卯呼吸一窒,裝聾作啞起來。
一行人緩緩離去。
身后那二百余暗衛各自施展演技,裝作毫不相干的路人跟在后面。
“我媽喊我回家吃飯。”
“我媽也喊我回家吃飯。”
“巧了,我爸喊我回家吃飯。”
“真巧真巧。”
“呵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