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殿下這模樣和口才,燕夫人只怕也沒少打殿下的主意,不過自己應該不會說出來。
“什么胡話?怎么能將自己比作小狗?”
燕夫人又是風情萬種的扭身白了李卯一眼。
李卯則是趁機拉過燕夫人的葇荑,合在掌心摩挲,帶著幾分迫切的問詢:“燕姨,你,真的準備生?”
燕夫人抽回手,貼了貼通紅羞臊的面頰:“那,那不然呢?”
“你又沒子嗣,姨又舍不得。”
李卯抿著嘴,憂慮道:“那?”
燕夫人知道李卯要說什么,只是搖了搖螓首,珠簪搖曳不停:“別的你不用擔心。”
“大不了等不顯懷的時候我去江南家族那邊尋個宅子,找些心腹丫鬟陪著就說回去住些時日,到時候去個偏僻地方找個宅子等孩子半歲,我就回來說自己覺得孤獨就在別人家抱了一個孩子,想來別人也不會說什么。”
“就是知道了又如何?誰敢不長眼去觸燕家和釵家的霉頭?”
李卯摩挲美婦腰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的倒有幾分道理。”
“只要燕姨愿意生,小卯自然雙手雙腳贊成。”李卯扭頭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兩汪秋水清泉。
連孩子以后叫什么都想了個遍。
燕夫人面色如常,淡淡坐起身,再度恢復那貴婦人的典雅矜持,不過脖頸后卻浮現一層桃紅胭脂。
李卯將美婦往懷里摟去,燕夫人一秒破功,窩在他懷里變作了嫵媚的小女人作態。
她目前能想到最幸福的事,無非是跟小卯添一兩個子嗣,去一個靜謐的地方白頭到老,頤養天年。
不時還可以親密交流一番.....
湖蘭在一邊艷羨的看著,但沒持續太久,一只大手便將她也攬了過去,一左一右,一人一邊肩膀。
……
深夜城郊,柳葉巷中。
吱呀——
朱門緩緩拉開,從中探頭探腦出一臉高高腫起圍著紗布的地痞,自然就是白天李卯碰見的那個申河。
申河小心翼翼地張望過后,這才背身將門關好,雙手交疊在袖中,外披一件暗藍色的金錢棉袍,旋即吸溜著清鼻涕朝著大街上緩緩走去。
待那申河沒走多遠,一旁的灌木叢,樹梢上中忽而顯露出幾雙銳利眼眸,不過瞬間就消失在原地,身法隱蔽的跟在了那申河身后。
外城,一家燈光昏黃的小酒館中,里面空無一人。
申河進去后坐在前臺,隨后拿起酒杯在柜臺上敲了敲,不多時便從后面走出來了個打著哈欠的伙夫。
“干什么?”伙夫問。
“貨不夠了,再要一批。”申河搓搓手掌。
“再要一批。”伙夫喃喃自語。
在申河看不見的地方,柜臺下那伙夫手里忽而摸出來了一把锃亮的彎刀。
“要一百瓶!”申河激動的伸出一根指頭。
“哦?”伙夫臉色訝異,將刀塞了回去。
“有貴人,你快備貨,什么時候取。”
伙夫沉吟一番,最后點點頭應允下來:“那就三日后,老地方,價格不變,但這次沒有額外賞錢,還是賣你四兩一瓶。”
“得嘞!”
申河腦中大致一算,這不就一百兩到手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沒了上次這伙夫給的額外賞錢,不過還是穩賺不賠,來錢嗖嗖快!
申河美滋滋的哼著小曲往回走。
渾然不覺身后的鬼魅身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