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了寶物不跑,還留在這兒也不怕被搶?”
剪紅春翻了個白眼:“若說安全的,還有什么地方比京城更安全,你真是不要臉還沒腦子。”
李卯愣了愣,自覺忽視后面的冷嘲熱諷。
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她拿了木盒,只要一直躲在京城,確實是最安全的地方。
沒想到這潑辣子還挺聰明。
“不過你就不怕我現在給你搶了?”李卯壓下淡淡的欣賞抽出來半截寶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用袖子擦了擦劍面。
剪紅春有恃無恐,雙手摸住了后腰的匕首冷笑:“不說老娘不怕你,就是打不過,老娘也能去找巡邏的衛兵。”
“而且,木盒現在不在我身上。”
咔噠——
劍入劍鞘,李卯淡淡轉身朝宅子深處走去:“那你可真是抬舉我了。”
“你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給木盒搶走了,我不想再看見你。”
“不然...”李卯倏而回眸,眼神變得凌冽凌厲。
“我可能會將你先奸再殺。”
李卯頭也不回的施展輕功,躍上紅墻去尋找這宅子里井的蹤跡。
后方的剪紅春學著李卯的語氣陰陽怪氣的小聲哼唧:“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先奸后殺。”
“哼,就怕你知道老娘的真實身份后嚇得起都起不來。”剪紅春眼珠子一轉,旋即悄然跟了上去。
她此次來本就是好奇那兩個天火教為什么會盯上盧靖遠。
那么多宅子就偏偏盯上盧靖遠,若說是巧合也太巧合了些,多半其中會有些貓膩。
而如今不知道這天煞來這里偷偷摸摸要做什么,若是一會兒她壞了他的好事,不是更有意思?
至于先前天煞說的威脅,她權當放了個屁,耳旁風。
雖然兩人相處沒幾次,但一個人基本是什么樣,其實大眼一瞧就幾乎了然。
他要說將她直接砍了可能她還會信幾分。
但若說要將她奸殺多半就是空話。
畢竟當初那草垛里,這廝手腳還挺安分...
嗯,除了情急之下。
剪紅春將刀收入腰后,貓腰跟了上去。
盧靖遠這城郊的宅子其實也不小。
畢竟是個侍郎,就是再窮,再廉潔,一個月的俸祿在這城外買個大房子也不會說傷筋動骨。
李卯隱入黑暗之中,大概就將整個宅子摸透。
這宅子分三個院,一前院招待客人,一后宅家眷居住,一園林放著些雜物柴火,植物盆栽。
但因為長時間沒人打掃,幾乎都落了灰和蛛網。
兩口水井分別分布在后宅院里和園林園里。
李卯粗略摸索下來,整個宅子是空無一人。
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再三斟酌下,李卯慎重的選擇點兵點將去挑先從哪一口水井開始。
“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
“嗯,先去后宅院里。”李卯立在屋檐上,身影一隱,消失不見。
前后不過幾息,一黑色前凸后翹的倩影也悄然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那屋檐之下,一抱樸刀貼著門扉陰影下的黑衣男子,倏而睜開了雙眸。
男子剛動,從屋內又陸續悄無聲息走出來一連四五個兵器打扮一模一樣的人影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