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京城里明面上沒有一個人敢惹我,而且皇上都對我寵愛有加。”
“不是因為我長得多俊,跟皇室關系有多好。”
李卯頓了頓,眼神閃爍精芒:“我,是大周大亂的開端。”
“所以在這大亂開始之前,我要不停的制造對自己的有利條件,知道的越多,對于局勢的把控也越穩扎。”
“不至于哪天被陰了都是一無所知。”
“當然不光是為了那些死去的弟兄們,也是為了未來的弟兄們不再死去。”
“所以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老薛重重吐出一口濁氣,苦笑一聲:“少爺高瞻遠矚,實非老奴此等目光淺鄙之人所能揣測,老奴自愧弗如。”
唉,少爺真是長大了,他真是老嘍。
正所謂關心則亂,少爺這么一點明,此番以進為退也確實比偏安一隅要中用。
“殿下,箱子已經安置好了,您要不要去過目?”一暗衛走到跟前稟報。
“嗯,來了。”
李卯坐起身,躍下木柴,步履沉緩的朝那間木質倉庫走去。
待邁入那亮著燈光的小木屋內,一連四口大紅箱均是敞口靜靜立在地上,露出滿嘴金燦燦的大黃牙。
李卯摸著下巴,瞇起了桃花眸子:“這里一共多少金條?”
一邊的暗衛上前一步,躬身抱拳道:“稟殿下,一箱約莫千兩,百斤重。”
“四箱,就是四千兩金。”
李卯走到跟前挑出來幾根金條指頭在上面彈了彈,冷笑一聲:“這侍郎胃口還不小。”
但就是沒命花。
若是待在京城里還不一定能被這么輕而易舉地滅口,但就是這自以為是的小聰明讓自己送了命。
“一人一根自己拿著去花。”李卯挑起金條,毫不吝嗇的朝每個人都撂去一根。
“把這里看好。”
“是!”幾個暗衛臉上并無多大喜色,只是一捶胸小跑著守在倉庫外面。
世子平日里給他們的銀子根本花不完,完全不差這一根金條。
“殿下,這是上面特批下來的通行令,可以通過宵禁,您待不住就先回去。”老薛從懷里取出一塊玉牌,遞給了李卯。
李卯沒有多說,點點頭騎上一匹棕色駿馬朝城門飛奔而去。
夜間,燕府之中。
咔吧——
一黑衣身影悄聲打開朱門,在幾個丫鬟的警惕注視下露出了面貌。
幾個丫鬟見狀這才松了口氣,拍著初具規模的胸脯輕松笑道:“殿下您去哪了,現在才回來,奴婢還以為哪來的妖怪竟然有府上的鑰匙。”
“用奴婢喊夫人?”
李卯溫和一笑,擺擺手:“不用,燕姨多半已經睡了,你們自己去忙自己的。”
“喏。”
李卯輕手輕腳的邁開步子朝正屋趕去。
吱呀——
門窗漆黑,緩緩摸進去一個人影。
吱呀——
門扉關閉。
床上躺著一嫵媚絕美的美婦,正側躺著平穩呼吸,半露藕肩,依稀可見那浮凸渾厚的背影。
人影脫了鞋,衣物緩緩褪去,落在身后的毛毯之上。
“嗯?”
美婦忽然感覺一陣涼風灌進來,旋即便睡眼惺忪,疑惑的回頭看去。
“唔。”
一聲悶哼聲傳來。
……
喵~
起夜的湖蘭看著夫人屋外那只正撅著屁股伸懶腰的白貓一陣小聲埋怨:
“這大冬天的發什么情,吵到夫人怎么辦?”
“真是的,吵的我跟夫人都受不了。”
一陣寒風襲來,白貓忽然渾身顫栗。
湖蘭上去狠狠的在那白貓屁股上抽了一記,旋即將其抱起匆匆往那小窩趕去:“這么冷的天還待在外面,冷不死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