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殿下,您二位快趁熱喝了這湯,剛好暖暖身子,順順熱。”黛綺兒半蹲在地上將那瓷碗往兩邊推了推,映襯妖嬈大好曲線。
西苑貴妃睜開眼眸,浮現絲絲縷縷失神迷惘,唇間恰巧也干燥口渴,因此也是端過來瓷碗,先是拿著調羹在碗中攪拌,待將配料都攪到一邊后,這才輕輕吹拂著僅去喝那碗中金黃的湯汁。
“唔,今天的湯倒鮮的很,可是加了什么東西?”西苑貴妃眼睛一亮,又小口渡了一口過后,這才將碗放在了桌上朝黛綺兒示意。
那脖頸間的燥熱隨著兩口熱湯下肚,也是漸漸消去紅潤。
李卯見狀也端起了湯碗,見干娘這等貴婦人都稱贊有加也是有些好奇,頗豪爽的將碗中的熱湯一飲而盡。
至于其中的枸杞蟲草他倒是并不在意,家里的姨跟芝蘭偶爾還是能上一上強度的。
“唔,確實,比外面做的要鮮上不少。”李卯驚奇的看向那空空如也的瓷碗,抬頭也朝著那金發女官看去。
黛綺兒眼底精芒一閃,面上羞澀一笑,眼眸微闔,怕是對于兩人直勾勾的視線有些羞赧。
那金發碧眼的模樣配上這么一副楚楚可憐的狐媚樣子,實乃我見猶憐。
李卯眨眨眼,心想到底是干娘的貼身女官,這姿色只怕都不遜色于宮里的任何一個妃子,遑論其還別有一番風味。
“奴婢也不清楚,許是廚役今個換了人?”
兩人不疑有他,李卯又起身彎腰給自己添了一碗,西苑貴妃不時打量兩眼李卯,眼底一如湖面般平靜,但卻又好像有些不對。
就像是湖面瀲滟微顫,暗流涌動,亦或是十幾年都未曾防放水,偶有一次就即將決堤的大壩一般。
來勢洶涌,一發不可收拾。
“對了,奴婢想起來外面那片桃林今天忘了命人去打理,娘娘您二位先吃著,奴婢去去就來。”黛綺兒緩緩起身,對著二人恭敬一福,轉而款款搖曳纖細腰肢邁開長腿,風情萬種的朝著殿外走去。
李卯直愣愣的看著,有些收不回目光。
“孩子?”西苑貴妃一挑細眉,似笑非笑的提了一句。
李卯這才恍然回神,醒悟過來多半有些唐突,不緊不慢解釋道:“這位女官可是娘娘買來的胡姬?”
“西北那邊倒是不少見。”
奇了怪了,他怎么突然就控制不住目光了?
他雖然好色...呸,他雖然欣賞美色,但不會在這后宮里如此亂看。
這不科學。
李卯立馬詫異的看向那湯,難不成這湯就這么管用?
立馬見效?
李卯百思不得其解,但最后只得歸咎于這枸杞給的太多。
可能量變引起了質變。
西苑貴妃想要出言解釋,但微張的檀口卻突然僵在那里,剛剛才平復下去的桃花面色,又瞬間冉起兩朵明艷的紅花。
“她...是前兩年西邊送來的美女,干娘看她生的貌美...”
“呼——”
“怎么突然又恁熱?”
貴婦人呼扇著手掌,不自覺的扯開衣領,微蹙娥眉。
李卯也是解開外面的狐裘,放到一邊點頭應和:“確實,怕是銅爐燒的太熱,孩兒去弄冷一些。”
“嗯。”西苑貴妃不覺間目光柔和似水般就盯住了她這干兒子那俊美無儔的面龐,但這次不同,看了良久之后都沒有移開目光。
反倒隱約可見眼底間那兩小簇幽幽的紅焰,正愈演愈烈。
李卯起身離去,貴婦人視線緩緩下移,那寬闊的肩膀,修長的身形,矯健有力的腰腹....
貴婦人突然一停,眸光恢復半分清明,強行的將視線拉回來,顫抖著手端起桌上的熱湯往口中灌去,希冀以此澆滅某些驚世駭俗的念頭。
咕嘟咕嘟——
滿滿一碗下肚。
不少湯液順著那白皙的脖頸緩緩淌下,流入那莫大的衣領之中。
她怎么能想這些東西?
貴婦人以手扶額,靠在靠墊上,檀口間吐息如醉麝香,如同喝了二兩黃酒一般面頰酡紅如醉。
身形浮凸飽滿,寬松的宮裙蓋不住半點美人如玉。
滅了一尊銅爐的李卯回身折返,走到途中步子又是一頓,一些雜七雜八的念頭一股腦的涌入大腦。
李卯憑著莫大毅力甩了甩頭,緊鎖眉頭往金桌折返。
“干娘,您這是怎么了?”
李卯看見貴婦人的異樣,也沒有回原位,走到貴婦人身旁,以手攙扶其胳膊腰肢,將手貼在那滾燙的額間。
“干娘沒事,就是熱罷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