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不還是我的東西?
京城里死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富商,死了根本蕩不起半點水花。
嘭——
司儀一錘定音。
這價格已是超出預估千兩,他人自然是不會再橫插一腳,最后自然水到渠成那對兒耳墜就落到李卯手里。
雅間中,李卯端詳著手里那對質地精良的耳墜,一旁豐容盛鬋的美婦也是不覺間動了動飽滿的臀兒,將手按在中間幾案,上身越過湊到跟前去打量。
“你要這作甚?”
“送你了。”桑二娘話音將將落下,李卯就冷不防開口道。
桑紅皖呆滯的看著不知何時跑到自己手心的耳墜,良久后疑惑的蹙著眉頭,張大了嘴去看那神色平靜如湖水的天煞。
“啥?你就這么送我了?為什么?”
“這可是八千兩銀子!”
李卯聳聳肩,糾正道:“是八千零一兩銀子。”
“那,那你還送我?你我萍水相逢....”桑紅皖忽而閉上嘴,向后躲了躲,拽住衣襟警惕的看向李卯。
難不成這廝認出來了她是剪紅春?
而前面本就貪圖她的美色,如今見她面貌生的又貌美,因此想要學那小說里的什么一擲千金為紅顏,希冀讓她另眼相看然后俘獲芳心圖謀不軌?
絕對不可能!
“我看夫人原先不是想要拍這首飾,但又面露難色,只怕是銀子沒帶夠。”
“而小生素來體貼她人,自然不忍見夫人如此貌美之人失望垂淚,因此就想著買來送給夫人。”
“美寶配美人,古來便是。”
“我告訴你,我可是有夫之婦!”桑二娘咬牙切齒。
這天煞絕對跟她一樣認出了對方。
也難怪這廝出手如此闊綽,他還有整整四大箱金條,沒錢才怪!
買來后就迫不及待跟以前一樣對她輕薄口花花。
她絕對不可能收這白得之物。
桑紅皖輕輕摩挲手心那價值八千兩白銀的紅寶石耳墜,只覺其熠熠生輝,晶瑩剔透,僅一眼就難以忘卻。
嗯,其實也不是不行。
“油嘴滑舌,你此番競價定然得罪了慕容家,這樣。”桑二娘無聲無息將耳墜收到懷里,輕咳一聲從荷包里取出所有的銀票一股腦塞給李卯。
“這五千兩銀票給你,你將耳墜給我,待到賈市結束之后,我可保你暫時無虞,不被慕容家報復上如何?”
李卯微微一愣,旋即失笑解釋道:“夫人,我自然不是為了夫人才這般,我與您的一位故人親密十分,勝為夫妻,其中緣由現今不方便多解釋。”
“至于慕容家,夫人大可放心,他們奈何不了我。”
桑紅皖抿唇點點頭,對天煞說的話懵懵懂懂。
后面的奈何不了他她可以理解。
畢竟這廝武藝高強,頭腦發達。
但什么故人不故人的?
美婦稍微一沉吟,卻忽而腰背一繃,紅了面頰,臉上一陣羞臊。
難不成那勞什子故人指的就是剪紅春,也就是她?
明里暗里在點她那幾次歪打誤撞的旖旎??
什么親密無間,勝為夫妻!
這般厚顏無恥!
桑二娘紅著面龐,怒容滿面剛準備喝問你這天煞好不知廉恥,就突然發現有一黑衣人進了屋,湊到天煞耳邊說了些什么。
隨后男子給留在雅間的黑衣隨從叮囑了些什么,便留下那裝著金子的紅箱匆匆走出雅間。
桑紅皖一肚子話憋在嘴里,但見其確實有事走了后這才輕哼一聲作罷,取出那剛買的耳墜放在眼前打量。
“這天煞泡妞倒舍得本錢,只可惜老娘可不是什么黃毛丫頭,你注定要白花錢嘍。”
美婦嘴上雖是這般說,但眸光晶亮,眉梢俱是按捺不住的喜意。
“哼,雖然你到頭來注定竹籃打水一場空,但還算你有誠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