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頭擊鼓傳花仍在繼續。
都不想說真心話,可又都想聽聽青鳳再問些什么八卦問題。
但一問到自己,便都是大冒險三杯酒下肚。
李卯也一樣,生怕青鳳問一個什么“最喜歡哪個女子”云云,因此爭著搶著去喝酒。
而青鳳許是已經問出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到了后面也就沒有再多問,只是一味給幾人灌酒。
到了李卯那里便是五杯五杯起步,若不是李卯酒量還算可以,只怕第二輪就直接倒地不起。
屋外爆竹噼啪聲聲響起,院內晚風寧靜,燈籠搖曳,滿是新年的祥和紅火。
酒過三巡,推杯換盞間已是幕間。
那頭李卯跟芽兒,青鳳小祝劃拳,劉芝蘭起身招呼著湖蘭將燕夫人一同攙扶到了正屋里先歇息。
麗人本想給夫人弄一些醒酒湯,可是燕夫人哼唧兩聲“小卯不能那樣”就將外袍掙脫去,毫無儀容的撅著臀兒趴在棉被上,呼呼大睡起來。
劉芝蘭以小指勾了勾鼻翼,抽抽鼻子總感覺燕夫人這稱呼有些不對勁...
但她也喝的不少,難以深想只是暗念一聲燕夫人這姿勢還當真熟練,拿過綿毯蓋在其身上時便退了出去。
屋外還不時傳來幾人高興叫喊聲。
“笨死了,怎么凈是你輸。”祝夫人輕哼一聲。
“呵呵。”
白衣公子只是笑而不語。
夕陽西下,天色完全昏沉下來。
待殘局將歇,眾人將散之時,劉芝蘭上去扶著祝夫人柔聲道:“祝夫人,今天燕夫人喝了太多,就讓她住下了,但是是睡在了正屋里,你看看要不要去東邊那個廂房里?”
祝夫人一怔,轉而暈乎乎的抿唇一笑:“不,不用,我今天去,去跟囡囡睡...”
頓了頓,又目光挪到那嘴對嘴哄著芽兒的登徒子,眉宇稍顯不虞道:“你還是照看他去吧,今天跟我劃拳,輸了起碼十來杯酒,還有芽兒你也可要看好,別讓他禍禍。”
劉芝蘭暗笑一聲,隨后扶著祝梓荊往青鳳屋頭趕去。
李卯那邊則是目送青鳳祝梓荊離去后,抱著面若嬌花的芽兒往芝蘭屋頭趕去。
劉芝蘭回來后隨手從正堂拿了個道具,便步履匆匆,眸含熱切跟著進了屋。
“公子...”
“嗯,芽兒睡著了,戴上吧。”
深夜,李卯從芝蘭房中脫身,仍是醉醺醺的就要往青鳳屋頭去。
今天青鳳雖然有些腹黑,但是對他來說仍是一大功臣。
自古王侯將相當以何報下士?
自然是琴瑟和鳴,如管仲鮑叔牙那般知己而交。
李卯運轉絲絲真氣,消去些許醉意,推開門扉邁入屋中。
一片寂靜之下,依稀可見紗幔之中那浮凸床被下的人影。
李卯沒有猶豫三步并作兩步,解開衣袍,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然后...
“唔——”
李卯隱隱感覺哪里不對勁。
而后,月光灑灑下,忽而一張清冷,桃花猶紅的面龐扭過來迷茫難受的看向他。
四目相對之下,兩人均是變得瞠目結舌。
完蛋,出插錯了。
“小祝?”李卯硬著頭皮喚了一聲。
“登徒子!”美婦咬牙切齒,酡紅面頰推搡李卯。
后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囡,囡在,一邊!”道宗咬唇埋怨。
兩人都是酒興正濃。
而后便看見青鳳從一邊幽幽伸出腦袋...
啪——
城外一處煙花驀的爆開,發出一聲巨響,于那流彩飛揚。
臘月尾聲,年味越來越重。
寒風京城之中,一片祥和安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