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外。
一雙璧人靠在床頭,相互依偎。
李卯一手撫弄那晶瑩紅潤的丹唇,動作輕緩溫柔。目光沁潤莫大柔情。
“屏風后究竟有幾個人?還是四個?”澹臺瓊頗不自在的攏攏衣襟,面頰酡紅如醉,理了理鬢發沒有去看李卯,語聲仍是輕緩無波,絲毫沒有對方才發生的那些旖旎為羞。
她出身將門世家,心里也沒那么多什么對于婚前婚后的犯禁概念,只知道既然李卯想,她自然不會攔著。
反正兩人遲早都會行那魚水之歡,自己的身子也遲早是他的。
屆時拜天地,交杯酒,挑蓋頭。
兩人也不會再如今天這般穿的樸素潔白,須得換上那最為喜慶的鳳冠霞帔,大紅袍。
深夜降臨,想著某人輕喚一聲“娘子”,旋即將她推倒在床,替她除去衣物,而后將各自清白的身體交給對方。
豈不幸福?
澹臺瓊不覺間再次失神幻想,嘴角勾起,英英颯氣逐漸消減,沉湎于那未來的幸福憧憬當中。
李卯聞言一愣,接著微不可察的嘴角抽搐道:“應該....”
“差不多...吧。”
四舍五入八就是兩個四,再四舍五入就是兩個零,約等于一個四,四舍五入后的零。
嗯,沒問題。
“玉容應該也在里面。”澹臺瓊又是成竹于胸淡淡道。
李卯這次倒是肯定點點頭。
澹臺瓊得到肯定后心底失笑,點點頭,抿唇離開李卯落座在秀墩上,面色逗趣低聲道:“你信不信我有法子讓玉容自己開口出聲?”
長姐如母,想著一會兒玉容要出來,她多少還是跟李卯拉開些距離,保留威嚴。
畢竟到時候也是她跟玉容一同嫁人,她可不能在人面前吃獨食,跟李卯過多親密。
但好在兩人在她不在的時候關系明顯緩和幾分,不再如往日里那般見面就開罵的緊張勢頭。
其實她也隱隱能看穿玉容小心思,她對李卯自然是上心得很,但就是從小嬌生慣養,哪里愿意主動屈下身段去主動?
因此時常拌嘴,一臉無所謂,其實心底比誰都緊張李卯。
大年初一,本來一家人早上就要在一塊兒吃餃子團圓,結果一宿沒睡就竄出來,心思可見一斑。
李卯眨眨眼,懵懵懂懂點點頭。
澹臺瓊見狀不再多廢話,只是再度整理衣襟,確認再無皺痕和什么咸豬手的痕跡后,這才緩緩起身。
“李卯,有件事兒我忘跟你說了。”澹臺瓊忽而語氣變得低沉,聽的屏風后之人均是心神一凝。
這是要說正事了。
澹臺玉容瞪著杏眼,興高采烈扒著屏風竊聽。
想著今天終于是能知道些大姐的秘密了。
反觀李卯,也是半信半疑,被那忽而嚴肅模樣唬的一愣一愣的。
到底是軍中將,就是撒起謊來那渾身的氣勢能很好遮掩住其中些許不自然心虛。
“其實,我爺爺先前跟我說了,說澹臺家一門兩女嫁給一人多少有些胡鬧,所以....”
覺得最刺激,笑的最開心澹臺玉容笑容緩緩凝固,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就準備再給玉容找個人家...”
“什么!?”一聲翻天嬌喊驀地從那屏風后炸響,引得眾女愕然間面色一變,齊刷刷看向那發出嬌叱的少女。
澹臺瓊朝李卯無奈搖搖頭,旋即好整以暇落座,按捺笑意,疑惑擰眉道:“玉容?”
窸窸窣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