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啷——
當啷啷——
鈴聲經久不衰,不絕如縷,聽的人直心癢癢。
話說王妃以前狠毒刻薄,碰見殿下后雖然有所改變,但是好像也沒改變到哪兒去
變得更加沉迷男色了
以前在這兒伺候王妃和殿下的時候,倆人就是這般瘋狂,廢寢忘食的
當時以為是王妃想要借機報復殿下,但后來就漸漸不對了,王妃是真陷進去了
徹徹底底的
都說欲望貪多嚼不爛,泛濫必嫌惡。
但要是再摻雜情意就又不一樣了。
只怕每回皆是情到深處不可抑。
一而再,再而三便不可控了。
曉英回頭看了眼被灌木叢遮掩的亭臺,念及于此有些擔心。
王妃您可悠著點吧
小世子啥也沒干就要被收拾一頓
世子跟您都那么俊,小世子到時候出來鼻青臉腫的,那可怪誰
風浪平息,金鈴報喜,清冷園林之中,日頭頂上蒼穹,但忽而層云疊起,將那一輪大日吞沒而入,臨近正午天色卻稍顯昏暗。
小樓亭下,燕王妃以紫紗手套擦著白皙脖頸上細密香汗,不時端起一旁案板上的紫檀茶杯漱口,擰眉潤著嗓子,一飲而盡后,眼神一眨不眨蹙眉疑惑盯著某個閉目養神,神清氣爽的白衣公子。
“常人都言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為什么自那次你落入本王妃手心之后,次次你都這般精神,跟個沒事人一樣?”
“好像我才是你,你才是我似的。”
燕王妃用手輕撫一側臉頰,掰了掰有些僵硬的下巴,眼神匪夷所思。
到底是懷孕時候,某人又壯,都不敢冒風險,到了后面便另辟蹊徑。
不過她身子不能大動,便又打消了念頭,只好喝茶。
可是就算喝了幾大壺濃厚醇香的茶水,卻也還是整治不了那威風畜生。
李卯搖搖手指,道:“我就是天賦異稟。”
“嗤,忘了那幾天你怎么向本王妃求饒了?”燕王妃不緊不慢將肩頭的宮裙扶正,低頭系裙帶,對此不屑一顧。
李卯輕笑一聲,上下打量那曼妙窈窕,愜意回道:“那是我受了重傷罷了,做不得數。”
“那我倒還要說我還是懷孕著,也算不得數。”
“是是是,旖兒說的是。”
“今日私下見你一面后我便要應他們去蕭家園林聚一聚,說是要幫我養胎,日后就是你想我也難見。”
李卯撇撇嘴沒有肯定:“誰說的?那蕭家園林我又不是沒去過。”
而且蕭家的貴婦他又不是沒
咳,何況只是去?
“也是,我都差點忘了你跟西苑貴妃認了關系。”
“我再多陪陪你,待午后我再走。”李卯起身走到麗人側身,攬住那哪怕懷孕,卻依然能透露出往昔磨人的水蛇腰。
燕王妃沒有多言,緩緩將螓首靠在了李卯肩頭,憑欄遠眺。
“別忘了步顰香,你不行就找我,我幫你出主意,她要是給別的男人禍禍了,我還覺得挺可惜,不如就便宜了你。”
“唉。”
李卯為難道:“我盡力而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