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她有些羞恥。
但是有些話還是得趁著說一番,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貴妃心思流轉,強撐著心癢,重歸那一副端莊作態道:“孩子,今天夜里,你來山下庭院里找本宮。本宮給你屏退過道侍女,你可會翻墻?”
李卯劍眉一挑,上下詫異打量了一番。
干娘比芝蘭都有能耐。
貴婦許是讀出男子意味,輕啐一聲,眼神飄忽拉過浴巾。
但也沒有出言駁斥解釋。
她這個年紀
唉
不然此前為何修身養性,寡淡無欲?
既然匣子已然打開,她也不想再藏著掖著。
那滋味
而且還是雙贏。
兩人心照不宣最好。
李卯安撫月亮,起身道:“干娘你先在這兒等著,孩兒出去給您把把風屏退左右。”
貴妃默語點點頭,一雙眸子黏在那男子姿容之上就又丟不開了視線。
看見那脖子上的印子后微微抿了抿唇。
“今晚,孩兒必將殺的敵軍丟盔卸甲,人仰馬翻!”
李卯輕笑一聲沒有多逗留,許是吃的太飽,利索穿戴衣物便往外踱步走去。
池中央那貴婦聞言又是心驚膽戰,渾身悶熱,直到白衣修長身影消失在竹林深處,這才收回目光,癱靠在石質座椅,背靠巨石,手中攥著一紅繩鈴鐺,一墨蘭色瑪瑙珠子,一黑色緞帶。
西苑貴妃目視良久,眼中朦朧羞慚,潛藏紅芒,終是自檀口中呼出一口顫抖熱氣,這才酸軟身子蹣跚爬起身,破開水面一步一頓,艱難向著岸邊走去。
“真是牛犢一樣....”
“還自帶春藥....”
池水之上蕩起一層幽幽嘆息。
似喜非喜,似嘆非嘆,似怨非怨。
到了岸邊貴婦按著池邊,彎腰屈膝,喘息緩勁起碼十幾息,這才收拾岸邊那零落衣物,準備錯開時間離開。
不時看向身上的紅印,將裙擺遮掩完全后,貴妃眸光無奈但又有些期待似的。
那種新奇的感覺,當真是奇妙。
她從小不說比其他小姐如何,就是比現在的太子妃秋水都完全不是一個寵愛量級。
全然金枝玉葉,受不得半點委屈。
說什么別人做什么,自小便受人尊崇。
當初她隨著宋理即位,可謂是一時風光無限,母儀天下,除去宋理改立裴圓圓為后之事,再沒了能觸犯她威嚴之人事。
可是如今被人那般
如墜低谷般的對待,自己竟然沒有半點排斥,甚至還有些
難不成自己骨子里?
西苑貴妃忙收攏心思,攏攏胸襟遮住酸痛,邁步向外趕去。
還好今日是在溫泉里,倒也好處理…
而此時那岔路口,通往鳳池之鵝卵石道路上,一身紫色裙裳,發髻濕潤之燕王妃在前走著,身后侍女低頭不緊不慢看花靴把控距離。
而后燕王妃便突然透過竹葉,看見李卯在岔路口那邊將侍女統統趕了出去,隨后朝里張望一番便邁步離去。
甄旖一挑眉,第一時間沒有喊住他,詫異這怪異行為。
趕走侍女還往回張望一眼,是里面還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人?
后面侍女見王妃站著不動,也不敢亂動,低頭靜靜站著。
甄旖原地駐足,蹙眉間靜立宛若紫色玉蓮。
但等了約莫小半盞茶過后仍是沒有動靜,燕王妃只當自己多疑,準備邁步離去。
但突然便聽見細微腳步聲從那豐池道路上傳出。
接著,便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材相貌。
甄旖懵逼間“啊?”了一聲,擰眉百思不得其解靜靜看著那豐腴人影步履蹣跚,攬著胸脯東張西望急匆匆邁步離去。
手里,甚至還拎著紅繩的
鈴鐺?
甄旖視線呆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