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玉容輕咬唇瓣,拘謹伸展右臂,隨后
兩人胳膊同時往回手,以臂彎相絞,酒杯恰好抵在各自嘴前。
“娘子,婚后只要你不開心,我李卯任你打,任你罵。”
澹臺玉容雙目對上李卯灼熱視線,這次出奇沒有躲閃,僅是噗嗤一笑,笑著笑著便紅了眼眶。
李卯率先舉瓠瓜朝嘴中倒去。
澹臺玉容由二娘叮囑過,學的有模有樣向嘴中倒去。
一番吞咽聲過后,李卯將少女攬入懷中,雙手則將參半的瓠瓜用紅繩系好。
至此兩半瓠瓜便完好如初,圓圓滿滿。
澹臺玉容面頰貼在李卯胸膛,不見刁蠻而細弱蚊吟道:
“李卯,我以后肯定會改的,我其實....”
“很歡喜你....”
聲音小的幾乎讓人聽不見。
說罷,澹臺玉容觸電般將臉埋進了李卯胸襟,面上通紅一片,耳尖殷紅滴血。
但遲遲等不來李卯回話。
李卯嘴邊噙著一抹壞笑,懵懂道:“娘子,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見?”
澹臺玉容“噌”一下直起身,經此一遭,連面上酡紅都淡去許多。
“你沒聽見?”
李卯雙手一攤,很是無辜“對啊,要不娘子你再說一遍?”
澹臺玉容咬牙切齒,貼到李卯耳畔大喊一聲:“我說你就是個大壞蛋!”
還好李卯反應快拉開距離,不然這一下獅吼止不住要暈乎一會兒。
李卯不再多言,攔腰抱起新娘子,吹滅燭燈,折身趕向那幽深曖昧之紅紗幔。
澹臺玉容囁嚅不言,方才氣焰一哄而散,眸中期待與好奇各占一半。
那究竟是個什么感覺?
落雪在屋外看著屋內燈火一下子滅了下去,心頭明了,在屋檐下火爐中添了些柴火,便貼著耳朵聽起了墻角。
婚房內,澹臺玉容瞠目結舌,眉頭愁苦作了一團。
這怎么跟二娘說的不太一樣。
李卯輕聲道:“乖,別怕,沒事的。”
今個這妮子在屋里說的什么他可都還記在心里。
有必要給人上上強度。
澹臺玉容咬著唇瓣,色厲內荏道:“誰,誰怕了!”
“我是不可能會哭的!”
落雪看著手中端著的肥嘟嘟的白饅頭,將要敲門的手還是放了下來。
世子妃晚上沒吃主食,體力跟得上嗎?
落雪回眸看去,一樹梅花迎寒綻放,巍然屹立。
銅爐之中果木噼里啪啦的響。
房內,兩人正下棋。
李卯心生憐意,本想讓一讓媳婦兒。
結果澹臺玉容一聲不發,最后給李卯來了句:
“就,就這?”
李卯劍眉一挑。
“嗯!?”
“嗚嗚。”
“怎么,怎么會這樣!”
“二娘!我要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