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紅春眼神一軟,忽而噗嗤一笑,紅唇彎彎,拿起絲毫不作猶豫木盒拋給李卯,得意哼哼道:
“算老娘沒看走眼,你拿回去。”
“老娘只對銀子感興趣,對長生沒興趣,而且什么長生,都是騙人的江湖把戲罷了,虧你也信。”
“若是以后你有良心,取回來金銀后贈我個幾萬兩就好。”
李卯懵逼看著懷中木盒。
又是不懂眼前女子為何又突然展露笑顏。
怎么沒拿著這鑰匙,反而還有些得意高興?
女人心,海底針,當真半點不虛傳。
“好了,不過一遺跡罷了,竟讓你殺人不眨眼的天煞也都這般如女子般優柔寡斷?”
“我說不感興趣就是不感興趣。”
剪紅春心情顯然不錯,靠在軟墊上愜意無比,兩條修長玉腿交疊,姿態隨意。
一只繡花鞋在空中微搖畫著圈圈。
李卯看得出神,剪紅春柳眉一挑,但并沒有收回來,反倒還輕咬唇瓣,往前遞了遞。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卯后知后覺收回視線,掩嘴咳嗽兩聲掩飾尷尬。
剪紅春面紅耳赤放下腿,呼扇著手掌,扯開領口散著熱。
方才那放浪舉動,她第一次做,自然也是羞臊得很。
小舟隨著風波輕晃,艙外晚風絲絲冰涼涌入。
一片寂靜下,空氣有些曖昧。
李卯嗅著酒水扯開話題:“咳,這酒,怎么一股藥味兒?”
剪紅春眼神飄忽,手指卷著劉海兒道:“中藥酒,我自己配的,挺補身子的。”
“哦。”
李卯只是晃著酒杯卻遲遲未喝。
許是害怕酒為色之媒,干什么不該干的。
剪紅春眼中羞惱不爭氣一閃而逝,但又不能太過明顯,便東拉西扯說起了家常:“對了,你身上背著那么多條人命,應該是孑然一身,四處奔波。”
剪紅春隨口一提般,而后眸光灼灼盯著眼前天煞。
他上次都認出來她給她送了一對兒耳墜,但如今她卻是對眼前男子一概不知。
甚至可能下一秒兩人就要
更甚者過段時間她就懷了種
李卯輕聲回道:“倒沒有你說的那般不堪,家中已有妻子。”
“.....”剪紅春雖然有些被噎住,但也沒有多大意外。
當初她靠在這人懷中的時候也大致感受過。
這廝身材這么好,個子頎長,而且舉手投足間從容不迫,一股子別樣魅力。
就是臉長得是個丑八怪,也多半不缺鶯鶯燕燕環繞。
有沒有紅顏妻子都在情理之中。
“怎么問起這個了?”
剪紅春捧起酒杯,放在唇邊卻遲遲不喝,只是說道:“沒什么,就是詫異你這大罪犯竟然也有家室。”
“咱們跑江湖的都不容易。”
李卯嘆了聲道:“說的是。”
“喝酒。”剪紅春似是隨口一提,揚了揚手中酒杯。
李卯見狀稍一沉吟,雖然不太喜歡這藥酒味道,但還是捧杯回敬。
“干杯。”
“干杯。”
剪紅春用衣袖擋著杯子,卻是一口未喝。
直到看著李卯一滴不剩將加料酒液喝下肚,眼中慧黠一閃而逝。
同時絲絲期待害怕涌現,不自覺并了并腿。
剪紅春默數三息過后。
“嗯?這酒不對勁!”
李卯恍然驚神,渾身燥熱雙目隱隱發紅,只覺有千萬只螞蟻在身上流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