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壞蛋!你看哪兒呢!”
李卯頭一痛,一看是澹臺玉容這妮子氣呼呼打在他頭頂。
李卯心道一聲不好,忙輕咳一聲挽救道:“我看二娘那衣服可真好看,不如到時候你們回去做兩身?”
“嗯?你當真不是在看別的?”澹臺玉容狐疑連連,明顯不信。
李卯一臉不懂,撓撓頭問道:“看什么?”
澹臺玉容眼睛瞇縫,最后嬌哼一聲算是放過李卯。
澹臺瓊在一旁剛剛倒是沒有注意。
只是她方才聞見了一股子似曾相識的香味。
正有些犯迷糊。
她天天領兵打仗的,你要是讓她品藥水她可能一瞬間就能給你分辨出來。
可偏偏這女子脂粉卻是一竅不通,甚至有些犯懵。
一個詞來說就是“香盲”。
關鍵是王府里女子成群,脂粉體香味道更是千奇百怪,迥異不同。
澹臺瓊小抿一口茶,宕機了一般陷入沉思。
“奇了怪,總感覺最近剛在哪里聞過。”
桑二娘端著點心走來,路途中間眸子始終黏在石桌旁那白衣公子身上。
好半晌沒收回視線。
直到有人看過來,這才如夢方醒般,如受晶的鹿兒般慌忙收回視線,輕咳一聲加快步伐,落座石桌邊沿。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的太過匆匆,中間往前走到石桌旁之時,竟是絆住凳腳,一個不留神
李卯一臉懵看著東西離自己越來越近。
啪——
瓷盤打在石面上碎成一塊一塊。
桃酥,酥餅直直倒向了正對面的李卯身上。
“沒事吧二娘?”
澹臺瓊眼疾手快,動如電弧般伸出手將二娘抱住這才沒讓人倒下。
至于李卯,則是已經渾身灑滿了點心。
大塊的還好,就是一些零碎粉末鉆進衣服褶皺中難以處理。
順著衣襟便灑到了腿上。
李卯不緊不慢將大塊東西撿起放在石桌上,正準備起身撣粉末,卻突然見二娘勾著耳畔發絲,手中拿著一方手帕,繞過桌子直直向他走來。
“二娘,不用的,我自己拍一拍就好。”李卯推脫道。
桑二娘卻抿唇搖搖頭,在某處打量:“沒事,很快就好了,不然二娘心里過意不去。”
“這...”
“壞蛋你就答應二娘吧,二娘心細手巧,肯定比你自己弄得干凈。”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桑二娘心尖一顫,脖頸后染上紅暈。
李卯愣了愣,不再推辭道:“這倒也是,那便麻煩二娘了。”
“欸。”
桑二娘走至李卯跟前,用手帕顫顫悠悠伸向那胸膛。
輕柔至極拍打著衣襟,將絲絲粉末拍打下去。
慢慢的往下順去,便只剩下李卯腿上的殘留。
李卯看著美婦在自己跟前忙碌,一股子似曾相識的麝香撲面而來,伴著那劉海輕輕搖曳。
也不知為何就有些心猿意馬
李卯一咬舌尖,忙暗罵一聲自己混球。
桑二娘視線流轉,須臾片刻后一凝固,猛地面上燙上紅暈,視線躲閃支吾道:“你,你站起來。”
這廝明明就差給她獨挑大梁
怎么看著倒是不顯山不露水。
真是個沒良心的
不對,也不能怪他
是自己給他藥翻了
李卯恍然慌張起身,一褲子碎渣近乎掉了七七八八,但還有不少沾在褲腿上。
桑二娘便這般輕輕拍打擦拭。
一旁兩位小娘子饒有興趣看著。
桑二娘心頭直打鼓。
李卯卻也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般相處如此熟悉
明明二娘是他的長輩
可氣息怎么完全不排斥他,甚至還有些接納包容他的勢頭??
鬧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