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院中落座片刻,澹臺玉容正如嗷嗷待哺少女般四處張望,找尋二娘蹤跡。
不多時,一道棗紅身影終是匆匆從竹林小道之中走出。
不過走的姿勢很別扭,一腳深一腳淺,像是受了什么傷,出了很多血。
而且走的時候還低著頭,一只手不停去撥弄發絲擋住面頰,好像生怕被人給認出來似的。
不過仍是難掩其中秀色身段,風情韻味。
“二娘!”
澹臺玉容心思機警,輕呼出聲。
眾人齊刷刷看去。
李卯在看見那浮凸身段之時,不知為何視線一凝固
因為看不清臉,只能看清那嫵媚體態。
可是體態為何這般像那誰???
剪紅春?
也不對。
李卯晃晃頭暗念一聲荒唐。
合著昨天藥勁兒太大,怎么把二娘都認成那瘋婆娘了。
美婦步履艱難慢慢往前走著,最后終是顯露出一張蒼白虛弱的面頰,對著眾人莞爾一笑。
最后還特意朝李卯投去溫和長輩的目光。
李卯一愣,起身一拱手道:“二娘。”
桑二娘見李卯如此反應,渾身緊繃終是一股腦消散,心頭長出一口氣,輕松下來。
臉上血色都明顯恢復不少。
這廝當真沒有認出她來,還好,還好。
那日給她送耳墜,也確實是看在兩位大小姐的名義上送給她的。
“二娘,你這是怎么了?”
澹臺玉容疑惑嘟著嘴,不解十足看著二娘亂成鳥窩的鬢發,甚至還帶著沐浴后的濕潤,睡眼惺忪帶點蒼白的臉。
眼眶烏漆嘛黑,跟一宿沒睡似的。
澹臺瓊那頭將藍色頭巾給妹妹包好后,同樣疑惑投向二娘視線。
二娘這是怎么了?
怎么總感覺被人蹂躪了似的。
“先坐下再說,老夫一會兒還得去演武場帶兵,陪不了多久。”澹臺烈虎招呼桑二娘坐下。
桑二娘笑容牽強,眸光躲閃,但還是被澹臺玉容拽著坐下。
“也沒什么,就是昨天想著你們要回來激動的一夜沒睡,然后早上沐浴之時,在浴桶里睡著了,這才剛起來。”
“哦,是這樣,我跟玉容還納悶,二娘竟然也會賴床了。”澹臺瓊笑著打趣道。
“呵呵。”桑二娘理著鬢發,明顯心不在焉干笑兩聲。
“你們先聊著,我先走了。”
“欸,爹你慢走。”桑二娘起身目送澹臺烈虎。
一邊過來衛兵上來攙扶老將軍離去。
如此,庭院石桌旁便只剩下四人。
正好一人一邊,將四四方方石桌圍了個嚴實。
李卯同桑二娘相對而坐。
李卯漫不經心喝著茶。
桑二娘心驚膽戰跟兩個閨女敘話間,不時偷瞟對面那俊美男子。
這廝以前沒注意看只覺得俊,可如今怎么一細看,怎么感覺更俊了點
不過看上去身子修長,衣服一脫,卻又一身腱子肉。
跟個牛犢子似的
一下她一口氣差點沒緩上來
就這強度足足
一宿!
啐!
桑紅皖!
這可是府上的女婿!
瓊兒和玉容還在一邊!
你跟他,必須得斷了!
桑二娘暗罵一聲不知廉恥,旋即又是強自笑著起身斟茶,回屋里端了些茶水糕點。
不過走的時候姿勢更怪異了些。
李卯目光流轉間,不經意便看見桑二娘那款款擺動的臀線
嘶——
總感覺在哪里見過,怎么這般熟悉?
啪——